,电话那边已经有一个不悦的低哑声音低吼起来:“臭小子,我还以为你不想接亲舅舅的电话了呢。”
廖中华,廖氏中医第八代传人,大学学的是西医的专业,硕士毕业以后却是入了中医的大门,承袭的是家里边的祖传家业,对中医有更深刻意义的了解。
他是廖小娟的二哥,也是钟景洲的亲舅舅。
整个家族的人都认为,钟景洲的脾气既然不像他妈,也不像他爸,其实最像的还是他这个二舅廖中华。
两个人是一样的倔,一样的有智商极高,一样的对人生充满了规划,且是具有强大的执行力。
也因为彼此太像了些,反而没法聊到一起去。
见面时总是会为某个观点争执不休,因为都不能说服彼此,所以气氛会变的很僵硬。
再到后来,廖小娟的突然离世,不止人钟景洲陷入到了一种难以挣脱掉的悲伤当中,廖中华所受到的打击也非常的大。
他们都很伤心,因为看到对方,不自觉的会想起了离世的廖小娟,于是索性互不理睬,谁也不联系谁。
若不是上次钟景洲因为张冬的事,给廖中华去了个电话,廖中华差点以为下次再见到钟景洲会是自己的葬礼上呢。
反正是心里边窝着火呢,他是长辈,还是他的亲舅舅,钟景洲一声不吭的躲老远,那就是他的错。
带着这样强大的逻辑,廖中华会好声好气的说话才怪:“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的有事登门没事避客了?怎么,你妈去世了,你就不要你舅舅了?”
“二舅,您冤枉我了,我哪里敢不要您啊,您可是我的亲舅舅,这是斩不断的血亲。最近的联络的确是少了一些,那是因为工作有点忙。再说,您平时在三院坐诊,周六日去中医馆挂牌,一周七天没个休息日,看诊的时候手机从来都是放在抽屉里不看的,您也没时间跟我闲聊呀。”
“臭小子,你这倒打一耙的本事,跟谁学的?你爸教你的?”廖中华更是火药味十足。
从这话里不难听出来,廖中华对于钟建国的心结,那是挂了整整几十年的,哪怕是钟建国去世,廖中华依然没有释怀。
当年,廖小娟本来是有着极好的工作,极光明的前途,来到杭市人民医院不过是工作需要,挂职一年以后,她回原单位上班,依旧是生活在父母兄弟身边,凡事也有个照应。
谁知,就遇到了钟建国,对上了眼,着了迷,铁了心就要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