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景洲到此刻仍是不生气。多年工作,遇到闹事的患者不算少,形形色色的人见的更是多不胜数。时间久了,对于处理这种事,是有一定的经验的。
“院方这边的态度是非常明白的,患者来医院内就医,家属有诉求,这再是正常不过,大家只需要心平气和的说一说,只要诉求合理,在院方的能力范围之内能够解决,咱们一定会努力的去办到,完全无需大动干戈的嘛。大钟,你先去忙吧,我们来跟家属聊一聊。”老蔡一到,便笑呵呵的张口,想要先把钟景洲从乱局里摘出去。
钟景洲原地未动,他有预感,自己走不了。
不出所料,宋夫人急了:“他不能走!他怎么可以走!他就是事情的根源!他必须把话说清楚!”
说到最后,实在太急,竟然咬到了舌头。
宋夫人捂住嘴,眼睛里全都是泪花,气愤的不得了。
袁晓爱此刻颇有些战线统一、同仇敌忾的意思,叉着腰,也指着钟景洲的鼻子大叫:“你们医院实在是不负责任,把患者的命不当一回事。在出现问题的时候,打电话给110请求医疗援助,不就是为了你们能派出最专业的医生,在最危急的时候来挽救患者的生命吗?你们倒好,竟然纵容一个司机,去胡作非为,直接导致患者没有及时得到救援帮助,现在还在icu内出不来!说吧,你们医院是打算怎么摆平这件事?先把诚意撂一撂,咱们才能考虑考虑是要跟你们医院直接交涉,还是以公司的名义召开发布会,向全社会求助。”
袁晓爱的性格不像是宋夫人那样多年富养在家中而天然形成的单纯简单,她更年轻,有野心,且富有攻击性。
眼前的局面于她而言十分的不利,陪着几乎可以给她做爷爷的男人那么久,眼看着大笔的财物即将到手,谁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子的意外。她现在不顾着宋夫人的冷嘲热讽和宋家儿女的粗鲁谩骂,坚持还留在医院这里,为的就是能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到手。
老蔡笑眯眯的问:“请问你是患者宋应时的女儿吗?”
袁晓爱的表情顿时尴尬僵硬,再是胡搅蛮缠,有些尴尬的身份仍是摆在那里。
自己不要脸,完全可以。
不过在人越多的场合,当众挑明她是第三者的事实,仍是觉得脸皮上火烧火燎,辣的难受。
“蔡处,我是患者宋应时的妻子。”宋夫人及时的站出来。
“那这位是你女儿?看着不太像啊。”老蔡的日常工作就是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