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晓爱朝着钟景洲投去了挑衅的目光,红唇微启,有嘴型却无声音,她是在说:你逃不掉。
这就是在记恨着呢。
记恨钟景洲过去救援时,对她的不假辞色。
记恨钟景洲在医院里遇到她,从未给一个正眼。
更记恨钟景洲摆明是站在宋夫人那一边,他甚至只回答宋夫人回答的问题。哪怕有时候宋夫人讲话絮叨,一件事反复要说几次才能表达清楚,他也能忍耐着听完,再给出应该有的反应。
袁晓爱生气了。
她觉得这个大胡子不止是不尊重自己,更有些看不起她。
她长的这么好看,见过她的男人,哪个不是悄悄的用着迷的眼神盯着她偷偷瞧。
习惯了众星拱月的感觉,袁晓爱分外不能接受今天在医院内所受到的一切冷怠。
她甚至在心里边默默的盘算,就算是拿不到宋应时给的那一套房子,她也绝不会让这些人好过。
要难受,就一起难受。
于是,这才是她饱受冷眼,依然还坚持站在这里的原因。
“我的确是参与了医学救援。”钟景洲清了清嗓子,开口了。
袁晓爱迫不及待的打断他:“你不止参与了,你还冒充医生。”
“倒也不是冒充。”钟景洲摇了摇头。
袁晓爱立即发出了一声极其不客气的耻笑:“你不是冒充是什么,难不成你还真是心外科的医生?不对,是心外科的主任医生!”
最后几个字,完全是用那种阴阳怪气的嗓音发出来的。
“是的,我的。”
钟景洲一派风轻云淡。
他是在回答袁晓爱的问题,但他的目光却是落在宋夫人和她的一对儿女身上。
“你是医生?”宋夫人的眼神分明是不信的。
“嗯,他是。”老蔡见绕了半天,总算是说到了正题,显得也非常的高兴。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吹牛也不带这么吹的,你们医院的人都这么不负责任,什么话都敢随便往出说吗?”袁晓爱摊开手掌,欣赏着昨天才做的美甲。
她敢这样子怼回去,心里边当然是有把握的。
站在面前的钟景洲,从头发丝到脚后跟,没有一处跟医生这个职业的形象搭边的。说是医生就是了吗?一个大写的扯字。
可那个来负责处理纠纷的老蔡,笑容转深,“医院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