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手术下来,也用了接近两个小时。
将想要处理的血管,安排到位了以后,钟景洲还要开始缝合。
最终,“鸡”患者的伤口处,只留下一道浅浅的一道,皮肤内层使用可吸收的线来处理,而外层则选用了另外一种,更有效的固定伤口,不然“鸡”患者在术后下床走动的时候,崩裂了伤处。
“好好养着吧,你会康复的。”钟景洲拍了拍白条鸡的腿。
他把手术刀做好了消毒之后,站起身来,到窗边活动活动身体。
没过一会,觉得没有那么疲惫了,他又重新返回来,重新拿起了手术刀,为这位今晚才进行了第一次手术的鸡患者,进行了第二次的修复手术,这次,他选定的位置在鸡身体的一侧,操作起来难度更好,也更为复杂。
但钟景洲却半点不着急,夜还长,他有都是时间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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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鸡”患者被斩成了数块,变成了装入饭盒里的黄焖鸡,钟景洲拎着去了医院,并且拒绝无效。
因为不管他吃还是不吃,夏沫在他出发之前,都已经要求他在记录本上打分、签名,这一餐饭就算了进去,至于他吃还是不吃,夏沫还真不关心。
反正以她对钟景洲的了解,食物摆在面前时,他是绝对不会浪费的。更别提,那是她亲手所做,得自于钟爸爸的厨艺真传。
他早晨还偷吃了一块呢,满脸的满意。
0703号救护车,静静的停在了位置上。
钟景洲早到,习惯性的先擦车、擦地,再做出车前的检查。
他忙的热火朝天,努力的争取着早晨宝贵的时间,争取能迅速的完成之后,一旦有任务派下来,便可以准时出发。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重重的咳了两声。
钟景洲没回头,从腰间的工具袋里,拿了一把螺丝刀出来,小心翼翼的抠轮胎轮毂上的小石块和泥巴块。
张副院长气的七窍生烟:“钟景洲,你那双手,做的是最精密的心脏手术,以前医院每年给它上保险就得花不少钱,你倒是不嫌浪费,居然用它去东抠抠,西抠抠,简直是暴殄天物,抠伤了手指头,抠坏了骨关节,你付得起责任吗?”
见躲不过,钟景洲叹了口气:“领导,您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副院长办公室主持大局吗?多少重要的事在等着您做决定呢,天天往救护车队跑,也太浪费时间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