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来,能把你抓个现行吗?”
面对着吹胡子瞪眼睛的领导,钟景洲无奈再无奈:“我现在是驾驶员。”
“少在那儿跟我鬼扯,你的事,难不成还能瞒住我?肖谦早就跟我汇报过了,手术的视频资料我也看过了。喂,钟景洲,身为你的直属领导,我没亏待过你的吧?宠着、护着,你想干嘛就干嘛,我说过一个不字吗?就连你想去柳杨县做医疗义诊援助,后来还往那边调配蛇毒血清,你一张口,我这个副院长便跑前跑后”
钟景洲听不下去了。
螺丝刀塞回到腰包里,他扭头过来,双手合十,冲着张副院长拜了拜。
“领导!您打住!您对我的好,我全记在心里头呢。我也不是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您不必从盘古开天地讲起。我记得住!我真记得住!”
张副院长直接气笑了:“你少跟我贫。”
“那的确不是贫,真心诚意。”钟景洲眨了眨眼。
心情的确是非常不错,整个人全都是轻松的模样。
张副院长是多么精明的人物,哪里会看不出钟景洲的脸上,那一抹发自内心的真诚放松。
他知道,等候许久的时机,总算是到了。
当下也不废话,直截了当的问:“既然手不抖了,心里的坎儿也过去了,说吧,什么时候准备回去上班?”
“我这不是在上班呢嘛,每天都来,不迟到不早退的。”钟景洲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几个字,就气的张副院长直接抽他了。
“你再顾左右而言他,乱打岔,乱贫嘴,我一定对你不客气。”
还有很多事要忙,张副院长显然没心情在这儿一个劲儿的试探。
“钟景洲,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今,对你的忍耐度已透支为0,我希望你好好的考虑三分钟,然后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
“三分钟?太少了吧。”
事实上,钟景洲根本没有认真的想过这件事。
也不是完全不去想,不过是一天拖着一天,他迟迟不愿意把这件事,拉回到生活的主题。
他给自己的解释是:时机还不成熟,他还没有调整到最佳的一个状态。
可张副院长今天的这个意思,明显是不愿意再等了。
“还有一分钟。”他全程盯着腕表,偶尔开口,还是为了提醒时间的流逝。
钟景洲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