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许许多多思念,回忆起旧事,便不会忘记先一步离开的他们。
准备的时间,用掉了快一个小时。
出了家门,车辆上路。
夏沫早已在app上搜到了花店,并且指挥着,让钟景洲可以将车直接开到了附近。
她去取花的时候,脚步走的极快。
钟景洲在后边担心的提醒:“小夏天,你慢着点,身上还有伤呢。”
夏沫很快抱着一束风信子返回来,上了车子,还煞有介事的叮嘱:“等会到了廖妈妈和钟叔的面前,你可千万别提我又做了手术的事,免的他们会担心。”
这种语气,好似他们的目的地并不是墓地,而是两个人要回家探亲。
大约是因为她的态度实在是太轻缓了,钟景洲本来临时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还有点神经紧绷,但没过多一会,就被夏沫轻轻巧巧的给化解掉了。
她从不喜欢用言语来安抚,但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实实在在的全都是安抚。
车子开了好一会,钟景洲出着神。
夏沫抱着那一束风信子,时不时的用手扒拉一下,努力的想让花束保持着最佳的感觉,仿佛这便是眼前最最重要的事。
至于钟景洲,他此刻或许真正需要的是安静吧。
等到什么时候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再去做个耐心的听众也不迟。
钟景洲回神的时间,比她预想的要早一些:“他们都已经在天上看着了,人间发生的事肯定全知道,你怎么能瞒得住?”
夏沫反应了一回,才意识到他回答的是她之前的叮嘱。
“反正,别提不高兴的事就对了。”她嘀咕,还给了他一记警告的眼神。
钟景洲无声的笑了笑。
车内再次变回了沉默的气氛,于是,夏沫继续扒拉包装着花束的纸页,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姿势,生怕一不小心把花给揉坏了。
钟景洲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突然要去墓地,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为什么?”
夏沫歪着头:“想爸妈了呗。”
一句话,准确的概括了所有。
钟景洲本来还觉的有些话,解释起来比较困难,但认真想想,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
“你猜,廖妈妈和钟爸看到你把胡子给刮了,会不会很惊讶?”夏沫还特意在脸上比划了一下,当时留的确实是非常的长,挡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