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抓一把,一把全都是乱糟糟,看上去比实际年纪要大十岁。
现在什么都刮了,清清爽爽,干干净净,若是他习惯多笑笑,自称是大学生都有人信吧。
前后反差,就是真的大。
“我妈没见过我留胡子的样子。”钟景洲虽然有点别扭,但仍是实话实说。
“这期间,你没来过墓地?”夏沫惊讶的问。
钟景洲缓慢的摇头:“伤心地,不来也罢。”
“不仅仅是伤心吧。”夏沫斜睨着他,“你是不敢吧。”
钟景洲表情一僵。
夏沫这会儿见他心情还不错,那是完全不知道客气,自顾自的说下去:“万一被廖妈妈瞧见你胡子拉碴的颓废,准是要气到她的。我就不信,你有那个胆子,跑到她面前去晃。”
钟景洲瞪了她一眼。
夏沫嘿嘿的笑:“你是不是想说看不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我跟你讲喔,当时的你分明就是逃避,明知道有些事不该做,偏偏还要悄悄做。做完之后,干脆躲着。可是,这有用吗?他们都已经在天上看这里,人间发生的事不可能不知道,你根本瞒不住!”
瞧,这个小丫头是多记仇啊,他才说她的话,迅速被她给回敬回来。
钟景洲瞪她,她就捂着嘴笑。
她一笑,车内的气氛便莫名的好,那一抹挥之不去的忧伤,很快就散的一点不剩了。
“好啦,等会我会替你说好话的,廖妈妈和钟叔最听我的了,只要我替你求情,他们肯定会顺势饶了你。”夏沫煞有介事的强调:“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替你说话,你回家以后得好好报答我。究竟具体要什么样的报答,等我想明白了再通知你。”
车子驶入了墓园的区域。
远山之上,已能看到一排一排竖起的墓碑。
这时死者的安息之处,位于虎踞龙盘的风水宝地,周围环绕着一片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