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走进卧室,慕轻这才认识到,这是第一次,司祁在跟她生气主动不愿意同处一室。
酒喝太满,她真倒头没盖被子就睡了一晚上。
……
许蔺的电话来的及时极了,慕轻刚洗去宿醉拉开窗帘,看到清晨第一缕光。
“慕总。”
“收拾行李准备回国,就在这两天。”
许蔺闻言有些意外,“这么快?”虽说已跟沈迦烨签了合同,但到底没查清楚谁在背后下黑手阻挠。
“我已经知道了。”已经知道了许蔺心底的疑问,慕轻腕骨轻压窗台,“等我消息,回国再说。”
许蔺挂了电话仍有些担忧,他觉得照花国目前情况要离开不容乐观。
中饭前有按铃声,警卫员久等不见回应,忍不住探了探猫眼。
慕轻开门看了眼他手中保温饭盒,接过来放在玄关柜,抬头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事?”
“没、没有。”警卫员敬了个礼,“最近反动分子被镇压的厉害,恐怕会孤注一掷。请您锁好门窗,我们会时刻坚守岗位。”
慕轻不急不慢的打量他:“这话是司教授让你传的?”
“当然不是。”警卫员立刻否决,神情坚毅。
慕轻淡淡注视他,迟迟不关门,好整以暇的踩着拖鞋侧靠门柜。
警卫员败下阵来,却年轻气盛忍不住吐露了心声,“请您不要在这种紧要关头跟司教授置气。男人办大事的时候,不能分心。”
他今早看见司教授走的比往日早,像是一夜没睡。
对于这种断章取义的打抱不平。慕轻微微直腰,只一点头:“巧了不是。站岗也要专心,想太多注意减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惊动了身边的闲杂人等。
但慕轻与往日无二,用了午饭后忙了些公司邮件,合上笔记本不知不觉已经日落西山。
洗了把手,走廊垃圾桶内有带着淡淡酒精味的纱布,还零星散落几只棉签。
慕轻扔掉擦手巾,微微拧眉。
照身边人草木皆兵的情况来看,司祁身上的伤八成不会看医生。
刚收回目光,入户门就响了一声。
目光相接,她没主动开口。
司祁一觑垃圾桶就了解了她的想法,低眼解了大衣袖口,“我没事。保姆最近不方便进出,晚餐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