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走过去挡他抬起的手,把大衣丢在柜子上。
“脱掉,我要看。”她语气理所应当的要求。
司祁只缓了片刻,抓住她纤长微凉的手放在肩下两寸,“是好的,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慕轻:“我有说要看伤口吗?”
“要看什么?”
“看什么还要讲明白吗?”慕轻顺手扯住了他蓝衬衣,目光延绵至他脸上。
司祁稍打量她,轻轻笑了:“不用吗?”
慕轻跟他对视一眼,一口气解开他三粒海蓝晶扣,得手抬下巴:“就这么脱,我帮你。”
她已经看到了纱布边角,伸手却被司祁挡住了。
“去拿药箱,我自己来。”他食指指腹从她手背滑过。
慕轻觉得有些痒又有些凉,转头从边柜里翻出医药箱摊开茶几上,翻出了酒精跟创伤药。
她抬头顿了一下,看着司祁:“别遮了,我看见红了。”
本来过了一夜伤口已经初步愈合,只是白天难免扯碰,纱布这才透了血。
他三两下解下纱布有些没轻重,伤口黏连处被强行剥离,显得有些狼藉。
慕轻按住他胳膊,抿着唇:“你闭眼收手。”
司祁缓缓低头,“你生气了吗。”
“没有。”慕轻处理手法也不够细致但比他好些,幸亏伤口没有发炎,她拿着酒精棉签。
“下手重点也没关系,”他眉骨动了下,不惊不急的模样,仿佛一副表情焊死在了脸上,却轻吐了口气。
“我不怕疼。”
慕轻利落上了创伤药,纱布卷了几下,“抬胳膊,慢点。”
司祁习惯性的照平常速度抬胳膊,闻言缓了顿了一下,慕轻打结固定好剪了多余的纱布,掀眼看他。
她单膝压在他大腿一侧沙发,被他手臂包裹,因为要注意伤口,脸鼻贴他下巴很近。
司祁不自觉摸了摸她耳珠,掌心贴着她下颌轮廓蹭过,细腻触感如沁水的软玉,那一丁点凉直透脉搏心脏。
被他衬衫纽扣硌到,慕轻叹了口气后撤:“晚饭喝汤吧,我来煮。”
冰箱里有前几日买好的乌鸡,佐菜还有香菇跟蒜黄,懒人调料包自带食谱,拆开后连粉丝都准备的妥妥当当。
很好,照着步骤操作不会出大错。
她打了火,蒸煮锅发出窸窣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