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哪怕不满,依然有将李朝霜的近况讲得清楚。
谢峥嵘看完,并未多说。
和三岛十洲至今都对公子朝霜过度保护不同,谢峥嵘自二十年那次感受他儿子的剑意后,就知道,崔嵬确实如他所期待的那样,成长为能当中流砥柱的高山。
这样的人,已无需旁人做长辈姿态,教训他什么了。
乘风太保确定剑阁之主没有更多口信,再次行了一礼,转身退下。
他离开后,矗立太白峰之巅的谢峥嵘,却是难得露出深思的模样。
片刻,他以剑意唤来镇蜀道之中陈仓道的陈仓道主。
“剑主?”
相识数十年的师弟不知谢峥嵘为何会唤自己来,相隔百里,剑意平缓地传达疑惑。
“陈仓,”谢峥嵘道,“我记得,因为你那边最适合修养,崔嵬小时候是在陈仓道长大的。”
陈仓道主更加疑惑。
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为何要问?
他不知道三岛十洲的信使刚刚来过,刹那疑惑后,意识到师兄应该不是突然想话家常,而是随意起了个话头。
果然,不等陈仓道主回答,谢峥嵘又道:
“他小时候虽然身体不好,却是个很讨人嫌的性子。”
的确如此,大抵是这不许做那不许做的事太多了,崔嵬师侄自小就是逆反的性子。
陈仓道主陷入回忆,认真想了想,突然记起谢崔嵬从调皮变得乖巧,好像正是姬天韵上剑阁前不久。
“我还记得,”谢峥嵘道,“在姬山长来剑阁前不久,他也病过一场,十分严重。姬天韵求卜时,他都尚未彻底好转,所以在求卜时直接倒下就……”
就差点再也没起来。
谢峥嵘镇守西大封,李春晖镇守东大封,三十多年前,陈仓道主觉得自己才是谢崔嵬的妈。
想起那时崔嵬师侄吐血倒下的样子,他就十分心堵,但还是认真回忆那段时日,听自己师兄说话。
“陈仓,”谢峥嵘下一个问题偏到了十万八千里外,“崔嵬那次生病前,是不是捡了一只鸟养?”
“确有此事,”陈仓道主皱眉许久才回答,“是那只可能是祥瑞的鸟儿吗?剑主你不提,我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崔嵬远远看到,要人捡了回来。但他那样子,哪能和鸟兽亲近,我帮他把鸟关到笼子里,想等他身体好些了,再让他赏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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