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没敢看她一眼,便抱起她扔在地上的脏衣服去池边埋头清洗。
荀涓披上了湛恩的衲衣。
和尚的衲衣相较她的体型而言显得尤为宽大,材质没有她的衣裳好,但洗得次数多了,穿上身也很柔软。
她抬起手臂,用力嗅了嗅衲衣上的旃檀气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站在莲池边,她总觉得檀香中还混合着些许莲香。
淡淡的,柔柔的,就是和尚身上的味道。
“这衲衣是你的吗?”荀涓披着松垮垮的衲衣,又去撩和尚。
“是。”湛恩埋头洗衣。
他一眼也不看她,规矩安分的模样,倒让荀涓兴致更浓。瞥了眼虔诚的年轻僧人,她假作撩头发的动作,轻轻拨弄了一下发髻斜插的蝴蝶发簪。
仿佛是有风吹过,一只深紫的蝶轻飘飘飞来,不偏不倚落到了正蹲在池畔洗衣的湛恩的腿心处。
“哎呀,我的簪子怎么又掉了——”
她喊了一声,便要伸手去捡起。
那素白柔软的小手似是急切地想要抓住蝴蝶簪轻盈的羽翼,自然而然地按到了和尚的腿心。
“唔”
“好大!”
小和尚和女施主的声音同时响起。荀涓收敛了露骨的惊叹之色,拿着蝴蝶簪,对摔到一侧的和尚露出个歉意的浅笑,
“这只灵簪炼制的有些小问题,我怕它飘走了,才有些急。抱歉吓着大师了。”
湛恩摇了摇头,摆手说“没事”。视线却不经意地到自己腿间,神态中有一丝不解和奇异。念了声佛号,方才放下困惑,又去继续给荀涓洗衣服。
荀涓看着他淡然的表现,也不知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反正她对他是很满意的。
一个试探不可,那就多几个试试。
把簪子插回去,荀涓又抚了抚衲衣上折叠的褶皱,问湛恩,
“这衲衣看起来有些旧了,是湛恩师父穿过的吗?”
“是。”声音弱气了很多。
“怪不得”荀涓嘀咕了句什么,凑到湛恩身边可怜兮兮地说,“我都穿了你的衣裳了,今晚能不能跟你一起睡觉?这庙里空荡荡的,我一个人害怕。”
和尚搓衣服的动作登时顿住了,看向荀涓的目光有些惊疑,像是不解荀涓一个洞化境的修仙者还需要睡觉。
停顿片刻,他才真诚说道,“贫僧晚间要诵经修行,不会睡觉。施主若是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