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的床边走来。
清幽的莲香逼近了,连带帐子内的热度都升高了些。
之前是她之前叫人进来的,这会儿湛恩真的进来了,荀涓心里又生出一股子抗拒和恐慌,高喝一声,“不许过来!”
湛恩的身影循声而止,停在两步外。静默片刻,对她道,
“此事皆因贫僧带施主去找张百衍,才使施主身陷险境昏迷。至于神府中为何会有那般异变,贫僧目前也不知晓缘由,待查明后,定会给施主一个交代。”
许是察觉到她的抗拒,佛子清润的嗓音中流露出些许歉疚,“施主若有什么不适,万望告知,莫要因为贫僧的罪过而避讳治疗的时机。”
这一番歉语诚心实意,让帐子里的荀涓听了不免有些心虚。但听到他说自己不知晓神府发生异变的原因,还是悄悄松了口气。
不知道就好。虽说这次她纯粹是自作自受,但头都开了,这勾引大计无论如何也得继续走下去。否则她不是亏得更大?
想到这里,荀涓默默抛弃了自己的良心。
素手伸出,缓缓撩开床幔的一角,芙蓉面半遮半露,秋水一样的眼直勾勾望着两步外的湛恩。几分委屈,几分娇嗔。
“我哪里都不适。”她眉尖颦蹙,低下头掩藏住眼里的依赖,委委屈屈地吐出三个字,充满了控诉的意味。
“都怨你——”
自己把自己玩废了,还能做出责怪不知情的受害者这么无耻的事情吗?
荀涓用实际行动表示,她可以!
那语声轻柔的埋怨说是埋怨,却半点也不带火气,就像一把毛苏苏的小刷子,直挠到人的心坎里。
佛子凝视着垂着头的纤细身影,欲言又止,眸光微微黯然。
荀涓此刻低着头看不到湛恩的表情。神交后遗症还没散去,她如今一靠近湛恩,便觉心头燥热腿发软。不须去演,情绪已有十二分的饱满。
好不容易压住心底的酥痒,她抬起眼,又看湛恩。
“大师站的那么远,怎么治我?”
佛子在原地迟疑片刻,迈步走来,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才问道,“施主有何处不适?”
听到湛恩的问话,本应该继发挥的荀涓却是看着他合十的双掌,突然问出个不相干的问题。
“我昏我睡了几日?”
湛恩答,“三日。”
荀涓顿时改坐卧为跪立。在佛子不解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