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仙一边梳头,一边走进了大院子。
这院子里的布置甚是奇怪,高高的红顶棚,下面搭一台子。
女眷们坐在台子对面,中间主位上坐着个满头华发的老太太,女眷们巧笑嫣兮的说着什么,看起来十分欢喜雀跃。
血仙走过去,直接跳上了那老太太的膝头,坐了下来。
活人们都看不到她的身影,就算坐在老太君的膝头,老太君也什么都感受不到。
她学着方才看到的女眷,慢悠悠的梳头,因她手执木梳,旁人便看不到那上下动作的木梳子。
女眷们的笑闹声渐渐止歇,皆抬高脖颈,望向前面的红台子。
高高的台子前垂下两匹红布,红布正在缓慢的向两侧拉开,一个脸上贴着假胡子的男人,随着拉开的红布,逐渐展露出面容。
他右手腕微抬,左腿绷直向前伸,头向台下猛地一甩,提嗓唱道:“呀~~~~”
血仙彼时心智犹如孩童,好奇的跳上了台,坐在武净的肩头,伸手去摸他的假胡子。
武净觉得下巴一痛,他的胡子就掉了。
台下的女眷们:“”
这是戏里的哪一出?
先不道后来这出戏是如何的兵荒马乱,就连端庄的青旦,头顶的发饰都散落了一地。
台上的戏子们乱作一团,血仙却觉得甚是有趣。
打那以后,血仙闲来无事就常来看戏。
女眷们听戏,大多喜欢听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因此血仙也跟着听了一脑袋的鸳鸯话本与爱恨情长。
可偏偏她不识情爱。
戏里男女成亲又是免不了的必要桥段,且带着戏剧独有的夸张手法。多少亡命鸳鸯,私奔路上就已私定终身。
血仙看得懵懵懂懂,却兴致盎然。
她见过的生男屈指可数,说过话的,只有年少时,略可见精怪的周少将军。
不得不说,这周少将军虽是武将,因从小就在国子监伴读,身上少了那股武将的莽劲儿,年少时便已相貌堂堂。
不识其他生男的血仙,自然就把这颇有渊源的周少将军当成了她的所有物。
当年周将军外出征战,直接就把十岁的周云砚也一并带走了。
按周将军的原话说,一个顶天立地的儿郎,整天泡在宅子里,迟早要被这一群女人养教成个绣花枕头。
周将军就想让自家儿子继承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