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顺着树枝爬下去,跑回了自己的院子,拿了毛笔和砚台来,要教血仙画水墨画。
血仙初次握毛笔,姿势便极标准。
只见小女娃握着毛笔,蘸了蘸墨水,在小云砚鼓励的目光下,没画在宣纸上,反而在小云砚的脸蛋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三个字:“血仙的”。
小云砚脸上一痒,不由得伸手去擦,直接把三个字擦成了一团黑。
血仙淡淡的笑了起来,犹如一阵春风拂过。
画面一晃,同样的地荷花树,不同的景象。
小云砚怀中捧着一只鼓,笨拙的给鼓系上了鲜艳的红缨穗,放到了血仙的手里。
血仙手腕轻晃,小鼓发出了“咚咚咚”的轻响。
血仙望着那小鼓,一次又一次的晃动,乐此不疲。
小云砚的目光盯着血仙雪白的脸蛋儿,见她开心,他便也跟着笑起来。
红着脸挠头道:“血仙喜欢,便给你吧。”
周云砚仿佛回到了那年的那个午后,他甚至能嗅到血仙淡淡的香气,将两个娃娃的神情尽收眼底。
这些记忆就像被揭开了面纱,清晰的浮现在他的眼前。黑白色的山水画,被涂上了各种颜色,变得鲜活起来。
从两人相识,到送鼓的记忆一股脑的在脑海中复苏。
送鼓之后的事情虽然他还没想起来,但他知道,就像血仙说的,他早晚都会记起来。
“血仙。”
周云砚哑声唤道。
他手臂微微用力,将身下的人儿抱进了怀里。
血仙回抱住他,周云砚鲜少主动,她有些诧异的挑眉:“怎么了?”
周云砚嘴拙,满腔的热意挤不出来一个字,只能将脸埋在血仙的墨发里,轻唤她的名字。
发乎情,止乎礼。
说的就是周云砚这种憨憨。
一腔怜爱憋不出来一个字,绝对不越雷池半步。
天边刚露白,周云砚就起来了。跟血仙交代了一声,便急匆匆的赶去了军营。
带着一群士兵开始兢兢业业的晨练。
今日练的格外猛,一群士兵寻思他可能是刚从京城回来,所以势头格外高昂。
练完兵,周云砚在军营的议事房,也就是他的书房中歇息了片刻,坐在桌前给家中写信。
提笔前静坐了一刻钟,接着便毫无犹疑的开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