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透露给张家的,又为今日之事结果难料而烦恼。
张家。
得罪不起。
林幼春这边,不但有他允婚的文书,并且,苏友铭也知道,林幼春替苏锦书诊病时的场面不可描述,于女儿而言,嫁给林幼春自然是天作之选。
这事难办。
难就难在,张家仗势欺人,他得罪不起。
苏友铭忽然有些后悔。
后悔当日不该贪图张家的权势,答应婚事,若是当日不与张家联姻,就没有让人头疼不已的今日之事。
可惜。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卖的,唯独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
后悔也没用。
这时。
张景义身后,一个手持折扇,师爷模样的人伏在他的耳边,与张景义耳语了数句。
林幼春眼尖,自然看到了,只是,人家说些什么,他却不知。
那张景义一边点头,一边将目光朝林幼春看来。
林幼春就觉得,这二人定是不怀好意。
林幼春见林根富为了自己的事与张景义争执,他自己当然不能做缩头乌龟。
这个时候。
厅中气氛尴尬。
于是。
林幼春站起身来,冲苏友铭拱手道:“苏员外,别的我也不想多说,我只问,这纸文书上,白字黑字写着如果我将苏锦书治好了,就将她许配给我为妻,这签字画押的文书,算不算数?”
苏友铭张口结舌:“呃,自然算数。”
林幼春点点头:“那就得了,苏员外,这件事情该怎么办,我相信,你老人家自己心里有数。”
林幼春将皮球踢给了苏友铭。
他认为。
自己没有必要去跟张家起冲突,他完全可以把张家的人当成空气一般的存在。
可惜。
他不理人家,并不代表别人不找他的茬。
那张景义见林幼春一口一个“文书”,一口一个“为妻”,不由火大,真恨不得抽出腰刀,将林幼春一挥两段。
在他眼中。
林幼春的小命,简直如同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