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点头,又望了一眼驸马都尉,于琮年近四十,性子向来温和,听到妻子都这般说了,自然放了青年离开,看到恭恭敬敬拱手作揖一番,走出府门,就提着袍摆一路跑去马车的背影,轻笑两声,摇头转回来,与妻子继续前行。
“这性子,怕娶了妻子也改不过来了。”
“咱们今日过来不就是给他物色一位吗?妾身的姐姐有个女儿刚好适龄。”
“你那姐姐刁蛮任性,养出的女儿,加上怀义那性子,怕不是要把他老张家给拆了......咳咳咳......”
“少说两句,你身子不好,今日就不该跟妾身出来。”
夫妻俩恩爱多年,亦如年轻时候相依相伴,谈话间省去了不少礼仪,就如平常人家夫妇边走边聊去了前院。
与此同时。
出门上了马车的张怀义催促着车夫赶紧赶往崇义坊,到了地方,李堟还有几个公子哥的马车早就停在了后门巷子里,甚至还多了两辆,进了里间,很快就被装作护院的侍卫请到了偏间。
“怀义兄,来了?快快坐下。”“这般有趣的事儿,怎的不知会一声。”
偏间多的两人,乃御史中丞赵蒙小儿子,以及京兆尹李汤的三子,平日少与他厮混,不过与李堟走的较近,张怀义估摸是对方叫来的。
想着,朝两人拱了拱手,“两位兄弟多疑了,我也是昨日下午才知,回府后便被禁足,今日一早才得以脱困......”
一帮公子说说闹闹,也说不出什么重要的事,待寒暄了一阵,张怀义才问起耿青,还有那刘达可否过来了。
“耿郎君早已过来,在那女子房里说话,至于那泼皮,该是还在睡觉,不过想来也该在路上了,没见昨日他那猴急的模样,就像没见过银子和女人似得。”
偏间外面,房檐延伸的另一头,紧闭的门窗里,巧娘拿着蒲扇给坐在椅子上的青年轻摇着,后者比划着手势,正给对面的女子说道。
“当年你在青楼,也知晓欲迎还拒的道理,其实也叫做话术,眼下这场戏不过让你熟悉当掌管的胆气,往后那刘达的产业可都交到你手上了。”
“叔叔,按照这般计谋,真能将对方的东西都拿过来?”
白芸香理了一下肩头有些滑落的薄纱,看着手里昨夜耿青写好的一些话语,还有接下来让她要做的事,看上去都是一些平平无奇,讨好人的法子。
“照做就是,待这事完了,你便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