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意雪很少见言忱有这么强烈的情绪,大开大合,激动又温柔。
平日里言忱总冷着一张脸,她也不是生气或怎样,只是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绪,这是傅意雪和她相处了许久才悟出来的。
所以她时常说言忱是个很温柔的人,只不过很少有人能发现她这份温柔。
今天应当是她第二次在傅意雪面前有这么外放的情绪,第一次是她大学时和摔了她口琴的舍友吵架,差点就动起手来。
后来大学四年,言忱都没跟那位说过一句话。
而言忱情绪外放的点好像都跟一个人有关——她的初恋。
她抿了抿唇,最后安安静静收拾东西,歇下了八卦她初恋的心思。
大学时候就八卦过,要有结果早有结果。
翌日言忱醒来时傅意雪已经出门上班,房东的远方亲戚回了老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偌大的家里就她一个,还显得有些空荡。
她起来喝了杯水,翻看手机发现有个陌生号码八点多给她发过一条短信:【言忱姐,醒了没?】
应该是傅意川。
这会儿已经九点半,言忱给他回了条短信:【醒了,过去吧。】
这一觉睡得着实有些沉,连傅意雪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察觉,主要还是因为昨晚傅意雪拿出来的小玩意儿,害得她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全是北望和沈渊。
那座城市在十七岁前给她的全是灰暗,但偏偏在她逃离之前有那么一抹明亮的色彩出现,后来还是被她全都抛下,头也不回地离开。
做了太多梦,言忱醒来后喝了两杯水才算勉强清醒。
今天搬傅意雪的东西,她没想着能干净到哪儿去,干脆换了件宽松的衣服,洗完脸后涂了防晒就出门,没有化妆,头发也是随意一扎,没什么正经。
她打车过去的时候,傅意川还没到。
在楼下等了十几分钟,气温开始升高,言忱找了个阴凉地给傅意川打电话,刚响了两声,一辆银灰色的车缓缓在她面前停下,傅意川带着笑意的脸从车窗里探出来,“言忱姐,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没事。”言忱挂断电话收了手机,目光刚好越过傅意川和驾驶位上的人对上,大抵是熬夜熬得有点狠,他眼尾还有一点点红,整个人也带着点儿沧桑感,但不影响他的气质,甚至言忱看出了点儿痞帅。
来的人是傅意川和沈渊。
言忱没和沈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