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九月以后,北城的雨总是一场接一场。
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地上,带走了夏日的燥热。
上午九点,言忱和岑星准时抵达北城三院。
其实二院的妇科要更好一些,但岑星不想去那边,怕偶遇到傅意川他们,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所以还是选择来三院。
三院的妇科只是没二院那么强,但总体水平也排得上前列。
言忱陪着她去挂号,然后坐在走廊里等待。
岑星的表情一直都很平静,平静到不像是在等待做流产手术一样。
在等待途中,言忱接到了贺雨眠经纪人的电话。
“喂?大小姐,你在哪儿?”经纪人时常戏谑贺雨眠对言忱就像对女儿似的,所以也就揶揄着喊她大小姐,之前还动过要挖言忱去他公司的想法,结果被言忱拒绝,两人关系还算不错。
“在医院。”言忱说:“怎么了?”
“你生病了?”经纪人一慌,“哪个医院啊?什么病?严重吗?有人照顾你没?”
言忱:“我没病,陪朋友来的。”
“行吧。”经纪人说:“昨晚你找老贺要的专辑我给你拿过来了,他说你要得急,所以昨晚就签好交给我,我正好回北城见个导演,这会儿给你送过去。”
“好,我在三院,你过来以后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后,言忱看着岑星说:“你猜是什么?”
她不常弄这些惊喜,自然也不太会说这种话,说得时候有些别扭。
岑星却一猜即中,“贺雨眠的to签?”
“你太聪明了。”言忱笑了下,“一会儿他经纪人过来,你说不准能拿着他新专辑上手术台。”
“哇。”岑星忽然热泪盈眶,她捂着眼睛说:“阿忱,你怎么这么好啊。”
言忱拍拍她的背,“就当是你把秘密交换给我的报酬。”
岑星抱住她,“真的谢谢。”
从买验孕试纸那一刻,岑星的心就一直悬着。
她的例假日期一向很准,唯独这个月迟了近20天,一开始还没感觉,但那天公司团建,她闻到了鱼味就觉得不舒服,看到虾更是忍不住想吐,这才意识到可能是有情况,于是去药店买了早孕试纸和验孕棒,最后检测出来是两条杠。
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很想给于清游打电话,但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