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什么立场。
那天结束之后,是她主动说不用放在心上,她不会拿这件事来威胁或逼迫他,他是喝多了,但她清醒着,所以她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出了酒店以后,她本来打算去药店买避孕药,但刚要过马路,领导就给她打电话,说是她负责的书周边出了问题,她火急火燎地赶回了公司。
之后一直在跟印刷厂和美工那边沟通周边的事情,完全将这件事抛在脑后。等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24小时,她看了下日子,正好是安全期,所以就没有买药。
她以为不会这么凑巧,也以为安全期会安全。
谁成想,倒霉的事总是一件接一件的。
在这种事上,永远不能抱有侥幸心理。
岑星拿到两条杠的验孕棒时在卫生间坐了一个小时,什么都不做,就坐在那里发呆。
她自小都不算是极有主见的人,家里虽穷,但胜在父母恩爱,家庭幸福,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什么大风浪,这会儿突然遇到这种事,整个人都懵了。
所以后来,她告诉了言忱。
她没敢告诉于清游,只能跟言忱说。
岑星先去吃了药,然后在病房里等。
言忱下楼去拿专辑,也没跟贺雨眠经纪人多聊几句就上了楼陪岑星。
药流是个很痛苦的过程。
起先没什么感觉,像是喝了颗感冒药一样。
但慢慢地感受到了小腹坠痛,肠胃都绞在一起,子宫收缩,像是有重物在撞击你的腹部,比来例假时的闷痛要更痛一些,但没到不能忍受的程度。
主要是药流时的心理压力。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当你不知道肚子里有生命在孕育时,上山下海无所不能,一点儿不觉得小孩会是种神奇又可爱的存在,但当你知道了肚子里有小生命时,你忽然就觉得好像有那么点勾连。
其实她不过是个尚未成型的胚胎。
岑星属于受力的人,心理建设也做得不错。
在药流过程中没有流泪,也没有喊过疼。
等她被推出手术室,推回病房里的时候,她整张脸煞白,一丝血色都没有。
像岑星这种情况,不用住院回家休养也可以,但言忱还是给她办理了住院手续。
顺带还向老板请了个假,这三天都不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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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