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姑娘哪里疼,是”
她张了张口,没好意思问出来,大概知道那是她没法说出口的地方。
谢辰低头笑了下,“胸口,素织,我心里疼得厉害,就像被人剜走了一块。大夫有什么用,大夫只会开苦药,救不了我。”
说到后面,她甚至有一点哽咽,偏偏还在笑着。
“姑娘”素织心疼得说不出话,只能轻轻替她拍背。
谢辰继续自顾自道:“一百两银子,若是不吃喝嫖赌,他省着点,也能过的不错。我想多给些的,又怕他不自在,可是不给我放心不下。”
“姑娘放心,够他用了。”
那是谢辰最后一次在素织面前提蔺长星,回到京城后,她再也没说过。
素织将前因后果一串,面上看着还算镇定,悄悄握拳,内心发出公鸡打鸣般的尖叫,恨不得出去绕着院子跑两圈。
啊啊啊啊啊,娘啊,他当初图的该不会就是人吧!!!
谢辰现在心烦意乱,根本不愿去想蔺长星图什么,压下烦闷情绪,“所以,下回见到他,装作不认识便好,不要多搭理。”
素织向来听话,如临大敌地连连点头。没敢问的话是,若他死缠烂打呢,她们不搭理管用吗?
夜半时,谢辰翻了个身,片刻后茫然睁开眼。
这是国公府,不是南州邻水的客栈,这儿也没有蔺长星。
她醒过神来,下床给自己倒了凉茶,一饮而尽后,苦恼地叹了口气。
究竟是魔怔了,统共与那人十多天的相处,她梦了何止十天。
梦里他有两幅模样。一面乖得厉害,懵懂干净,有的是法子招她疼惜;一面孟浪霸道,将她按在枕上,任凭她求饶也不停,狠心折磨她一夜。
一想到那夜的荒唐事,她羞耻之余怕得慌。别再让她看见他了,且让她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