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簌簌作响。从假山后窜出两声野猫叫声,转瞬又消失在夜幕中。
谢潺存了一晚上的坏心思未消,故意附在她耳边问:“怎么不专心?”
盛染无力摇摇头,鬓发潮湿,眼里盈着泪承欢。这张泫然欲泣的娇容取悦了他,谢潺不等她说话,按住她的腰驰骋起来。
莺啼婉转,一声大过一声,求饶不止,谢潺在她沉溺时,陡然慢下来,引她开口:“回话,今日怎么了?”
朝露沿着花瓣打旋,在泻入花蕾滋润前被人采去,春光戛然而止。
盛染难耐地睁开眼睛,缓了缓,声音呜咽,“没怎么。”
谢潺笑了:“撒谎?”
她见他这样笑就知不妙,吓得环住他的脖子,绷紧腰肢撒娇:“别,我受不住了。”
“喊人。”
“三爷,三爷”
谢潺身上的汗往下汇淌,淋得他不自在,口干舌燥之下不忍折磨她,埋头将事办完。
过后谢潺将她抱去净房,再回到内室时,一连喝完两杯凉茶,才帮盛染把打湿的发梢擦干。
小姑娘乖乖坐在床上,由着他擦,手重手轻都不吭声。
谢潺身上松快,才嫌自己幼稚,欺负她做什么,挺不容易的。
他问:“我那帕子丑不丑?”
盛染头皮被他扯得疼,忍着说:“别出心裁,不算丑。”
“那叫不算丑?我告诉你,谢辰处处都好,就是一双手笨。”他将干布扔开,摸着她的头顺毛,说:“跟你不能比,改日你教教她?”
盛染蓦然抬起头。
谢潺眉宇间带笑,薄唇弯着,过分分明的棱角被烛火晃得柔和。他不常如此,榻上餍足后除外。
盛染舒了一口气,撒娇般地向他怀中倚去。
“改日”即是遥遥无期,男人的客气话罢了。她不为此期待,也不为他的敷衍难过,他的语气他的声音说这句话给她听,她就高兴。
哄完人,谢潺挑起盛染的下巴,大理寺少卿审人的派头又拿了出来,“现在该你跟三爷说说,你跟贺裁风什么关系了吧?”
盛染听这名字并无反应,柔声回:“只见过几面,说过话。”
“那他还费心找你?”谢潺虽然在笑,声音已经转凉,“如今我跟你说了,你若动心,大可以去找他,东阳小侯爷未必不会护住你。”
盛染微慌,我见犹怜看他眼,搂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