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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枝刚下飞机就赶到雪场这边,吃了饭,她回酒店办了个入住,单崇陪她睡了一个小时的午觉。
雪鞋里面就像是有云南白药,穿着的时候怎么
连滚带爬,爬起来都能继续,一脱下,再躺平,起来就不是那回事儿了。
浑身跟散了架似的。
下午第一趟,单崇翻个Doublecork1440°差点都没翻过去,勉强落地站住了,就是弯腰滑了好长一段,差点儿摔。
“你往前压是没错,手别瞎摆,哈腰干什么?”
男人再上台子,王鑫不放心地跟在他屁股后面,“屁股都撅上天了。”
单崇弯腰压着固定器,头也不抬:“睡个午觉给我睡晕乎了。”
“意思是睡个午觉还耽误你了呗?那你干脆晚上也别睡?”王鑫讽刺他,“让队里给你打个报告,夜场加训,亮一盏灯你能跳一宿的事,巨他妈划算,我看问题不大。”
“你说话非得这么阴阳怪气的?”
“跟你和戴铎学的……啊,戴铎也是和你学的吧?”
单崇嗤笑一声:“通宵练那不成功,那我媳妇儿来干什么的?”
“你还知道你媳妇儿来了。”
他说着,单崇扶着出发台,伸头看了眼,小姑娘穿着雪鞋,踩着雪板,站在台子旁边的道跟他挥挥手,她也没在录像,就是他跳台子,她在旁边跟着。
雪镜后,男人目光变得温和了些,抬起手调整了下雪镜,又压了压腰做了个拉伸,出发了。
就下午可能是风水不太好。
出台子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动作还是对的,前面几个轴转都转得不费劲儿,到了最后半圈,他就感觉自己在半空卡壳了下——
很难说清楚那种卡壳是怎么回事。
他落地的时候,是斜着下去的。
眼看着整个人都要横着拍在雪面上,出于本能,他整个人在半空蹬了一脚,然后手伸出手扶了下地。
他听见就是“啪”一声,雪板落地溅起雪尘之外,他的手也是轻微拉扯“咔”一声轻响,伴随着一阵手腕传来的刺痛,他一只手扶着地滑了很远——
等停下来的时候,右手手腕处突突跳着疼……
连摘板都没力气。
那种一阵一阵的滚烫疼痛传来,单崇停顿了下,弯腰用左手摘的板,拎起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