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卫枝一个前刃急刹车在他跟前,“啪”地一蹬,溅起贼啦高雪墙,单崇眨了下眼,一时间都忘记自己手腕还疼,震惊地想:女朋友什么时候解锁的呲雪墙技能来着?
还没等单崇夸她,小姑娘已经摘了板冲过来,她没戴雪镜和护脸,这会儿小脸苍白——
跌跌撞撞向着他冲过来,尖叫:“单崇,你妈的,你手怎么了!是不是摔着了!”
单崇从来没有在她的嘴巴里听见自己的全名后面紧跟着国骂的。
被她凶的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小姑娘已经跟旋风似的冲过来,抓着他的胳膊肘去检查他的手——
刚碰到,就听见他“嘶”了声,躲开。
她像是吓了一跳。
整个人抖了下,猛地抬起头望着他,那双圆眼眼眶迅速变红。
忍着手疼,他还想抬手摸摸她的头发,小姑娘一偏头躲开了,又不敢碰着他,就双手又从新拉着他的手,捧着。
听见男人嗓音微低:“没事,我不疼……你怎么知道我摔着手了啊?”
“听见了。不疼个屁。”她从嗓子深处说,“医院。”
在多的一个字说不出来。
雪板切过雪面的声音、跳台上的风声都挺大的,她怎么听见他落地时身上那声响,她都不知道……
就知道当时腿都软了。
也不知道他摔着了哪。
直到看到他站起来,换了个手摘板。
她脑子都是一片空白。
……
去医院的路上,卫枝一路没说话,就靠着单崇坐着。
王鑫一边开车话倒是很多,一直在骂单崇“老子都告诉你了劳逸结合你妈的就是不听”“告不告诉你妈你说”“我不敢你自己说吧”“合同都还没走完我怕她直接给我把合同撕了拎你回家,兔崽子”……
骂了一路,不带重样的。
卫枝也挺想问单崇是他算计着坑她玩儿还是她今天出门黄历不对,怎么她不来他也好好的没事,她往台子下一站,他手就废了?
进医院,熟悉的急诊,挂号,缴费,拍片。
老烟同款骨裂,住院,打石膏。
还好没断。
王鑫搁那唉声叹气,嘟囔着“怕什么来什么大年初一就他妈不该讨论这个摔不摔的问题不吉利”,满脑子都是一会儿怎么跟单崇他妈磕头让她再给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