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玉棠琢磨了一阵。
龙头她虽做过,不过倒从未论过剑。
具体来说,自打她够年纪论剑开始,便已经没资格论剑了。
如今难得又有了资格,玩一玩似乎也无妨?
她思忖半晌,倒也想不出什么拒绝理由。
盯着从前的好师弟看了一阵,但只觉得他苍白淡漠,倒是有点脸皮薄的正经相,忽然生出了点逗他玩玩的心。
她嘴角一弯,“那就请吧。”
长孙茂正想在那椅子里坐下,却又听得她一句,“不过我有三点条件。”
他笑笑,便问,“什么条件?”
她说,“第一点,我既请你做龙头,自然必赢那小明王骨力啜。”
长孙茂想也没想便答道,“没问题。”
她思索片刻,接着说,“第二点,我只打两场。”
一场胜,一场败的意思。
谢琎人都傻了。
这算是什么条件?
长孙茂答道,“你天资上乘,倘若故意输给对手,旁人也不会信。”
她说,“我乐意。”接着又问,“答不答应啊?”
“这也不难,”他一笑,“你用杖?”
她说,“我通常只拿棍子当拐杖使。”
“那你用什么。”
“我想用剑。”
“剑?”
“我轻功勉勉强强,内力还算充盈,但是武功招式,却是一概不会。我这人,习武不图别的,就图个漂亮。那天我在雪洲客栈,见雪邦女弟子一手惊鸿剑,缥缈灵秀,轻盈非凡,那叫一个轻飘飘浑不在意,实在好看。听闻雪邦乃是长孙……呃,前辈母家所在,便想借此机缘,学一学惊鸿剑式——这便是我第三点条件。”
谢琎:“……”
他何止无语,他简直震惊。
雪邦宗内,月影与惊鸿乃是两个派系。
一派果敢机变,便是月影剑宗;一派至阴至柔,便是惊鸿剑宗。
昨日江中月被他一剑直取面门,几乎是必死之式,却叫她似蛇似练的避过,使的便是这《惊鸿剑》中的“半月张弓”一式。但此功夫阴柔至极,习武弟子关节、骨骼与筋络柔韧之至,常能将身体牵张至常人所不能的状态,需“三岁入门,六岁便得武学精髓,过七岁便再难习得此惊鸿之术”,也因此,这独门剑招,向来只传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