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侧目,心道,这女子,怎么连重甄都敢呛。
重甄却不急不慢,“现在不亡命了,肯舍脸与我这寡德庸人比比腿脚么?”
叶玉棠眼睛一亮,“好哇。”
转头对长孙茂说道,“你给我两作判。”
天下第一等轻功的创始人,何等尊贵的劫复阁主,竟要与一个黄毛丫头比试轻功?聂庆简直侧目。
长孙茂点头,“好。”
话音一落,两人一齐下马来,于草甸畔一块岩石之上并立。
姑娘有些微跛足之症;男子似有些不足之症,步履虚浮,并无内力流转,很难看出这二人皆精通腾掠之术。
重甄做了个“请”的姿势,叶玉棠摇头,请他先行。重甄倒也不推却,一拂衣袖,往前纵出的不过一瞬,叶玉棠旋即跟上。
聂庆自恃目力极佳,此刻连眼都不敢眨,却只见草间墨影重重,身影不过在草甸中心的清潭上一现——
清潭淡淡起纹之时,那两道身影,已稳稳落在对岸。
聂庆惊叹道:“好快!”晃了晃头,方才回过神来问道:“谁赢了?”
长孙茂道,“阁主略胜半步。”
“此处离对岸足有一里有余,长孙公子如何看出乃是半步之差?”
“很简单。劫复阁轻功,天下无人能敌。若要不输得太难看,唯有使出‘跬步不离’。”
“跬步不离,如影随形——此乃日月阁轻功,千里追踪,离人不及跬步,正是半步。这女子,乃是日月阁弟子?她姓甚名谁,师从哪位阁主?”
“皆不是。”
“能拜入正教日月阁,难怪不将凤谷看在眼里。但抬杠阁主,不尊前辈,也实在不妥。”
长孙茂笑道,“你知道她为什么不喜重甄么?”
“为何?”
“因为他寡德。你知道她为什么赞裴沁,却道仇欢庸常?”
“因为事实如此?”
“不错。仇谷主自创修罗刀十八式,却只将这最后一式‘溯流飞渡’授予裴沁,只因仇欢将裴沁视作唯一传人。因为仇欢知道,只有裴沁,才能将修罗刀与凤谷发扬光大。”
“这话,似乎与中原五宗诸位掌教所言有悖。他们不是都说,叶玉棠,才得了谷主唯一真传。”
长孙茂接着又说,“你看不起她,只当她依附于我,此刻见她轻功虽略逊于重甄,却并非籍籍无名之辈,这才出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