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心上连着红筋,仍还一下一下动着。动一次,鲜血泵出,是生命作的最后垂死挣扎,有如此刻的萍月。
巴献玉抓起几只羊眼,在她眼前捏碎一只,崩出白浆黏在他手指上。
叶玉棠心口作呕,反出的酸液几乎涌到咽喉。
巴献玉朝萍月走来,展开手心,将一摊腐乳似的东西摊到她眼前,“想吃吗?”
萍月胸如擂鼓,叶玉棠听得一清二楚。
她吞咽了一口唾沫,点了点头。
巴献玉面无表情的说:“张嘴。”
萍月照做。
旋即,他将羊眼,一粒粒喂到她嘴里,而后捏住她下巴,晃了晃。
萍月嘴里鼓鼓,就着他的手,大口大口嚼、咽,几度噎住。
巴献玉眼睛渐渐亮起来,将信将疑,“真的假的?”
獒牙忍不住献计:“既然已成蛇人,放红蝎再蛰她一下,倒也没什么大碍。以防万一嘛……”
巴献玉回头,轻飘飘看他一眼。
獒牙立刻闭了嘴。
巴献玉道,“刚被蛰两天,皮肤还没裂,倒和寻常女人没什么两样……你说对么,獒牙?”
獒牙道,“那是自然。”
巴献玉便又有些不悦,“那就陪我玩不了几天了。”
而后又咧嘴一笑,“无妨,我们就继续。”
回头又问獒牙,“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
獒牙回过神来,“要讨她欢心!”
“讨她欢心……给她看自己最擅长的。”
巴献玉皱着眉,毫无头绪。
在屋里来回踱步,而后又一筹莫展的走了出去,四牙紧紧跟了上去。
萍月旋即低下头,一手抠住咽喉,疯狂干呕起来。
·
阿嬷进屋来,领萍月去温泉洗澡,给她换上一身干净丁香紫的蜡染裙,披了青帕,一席长发挽作高高发髻,尔后,给她戴上高而厚重的鸾凤交颈银冠、并蒂桃银珈、项圈与披肩,连带着项链、牙签、髻簪、耳环与手镯在内,零零总总,戴在她身上的东西,总有两三斤重。
阿嬷将她领了出去,领到千户苗寨外的白水河畔。
巴献玉候在河畔的石鼓边,听见银饰脆响,回过头来,展颜一笑。
阿嬷将她扶趴到一名蛇人背上,转头离去。
巴献玉领着她与蛇人一路往村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