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走,“我想了一整天,我最擅长的,不就是虫、蛊、毒、医、笛吗?所以我打算带你挨个瞧瞧,没准你会喜欢上我呢?”
一张天真脸蛋,与他所作所为完全大相径庭。
究竟害多少人家破人亡,人人避之不及,又怎么会有人喜欢你?
叶玉棠厌恶之情油然而生,想必萍月此刻脸上也是一样的表情。
巴献玉歪歪脑袋,打量她神情,说,“你有这么讨厌我吗?”
萍月望着他,不说话,但是脸上表情已给出答案。
巴献玉道,“我这么做,又有多大错呢。”
他转过头来,“云台山多蚊虫,苗人大多苦不堪言。苗人想出法子,用各种方式控制昆虫,攻击、吞噬毒蚁蚊虫。盘瓠笛,巴蛮医,渐渐成了一项绝学,用以保护苗寨。从前,这技艺也是可以载入武学典籍的,可是中原人贵中华贱夷狄,以虫蛇无眼为由,将我苗人排挤在外。哪怕我造出玉龙笛,终也上不了《兵器宝鉴》。我倒不在意这个,只是我拿勾巴德雄对此心有不甘,几度闹得家破人亡,父亲很是心痛。我心中觉得好笑,虫蛇伤人不算正经武学,那我控制会正经武功的江湖人去打江湖人,算不算正经武学?”
他问她,“你知道蛊,是什么吗?”
萍月微微睁大眼睛。
他领她走到一处屋檐下。
眼下刚下过雨,檐下绿叶聚水,吸引南瓜藤蔓上爬来吸引数只漂亮、肥硕的透明瓜牛。
他从囊袋中取出艳丽的、小小的饵,以食指,喂到瓜牛跟前。
瓜牛慢慢,慢慢将他手头那粒饵吞入腹中。
那只瓜牛在藤蔓上蠕动,渐渐地,一边走,两只透明的眼柄,突然附上一圈一圈彩环。彩环附上眼柄,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慢慢向前拱动着。
那只吃下彩饵的瓜牛,开始越过透明瓜牛同伴,沿着藤蔓,一点点、一点点朝着阳光普照的高处爬行。瓜牛变得艳丽,爬到高处后,彻底失去保护色,哪怕几十步之外的萍月,也能一眼看见。
剑南瘟疫引来无数秃鹫与乌鸦,此刻就在云台山上空盘旋,发出极不详的鸣叫。
忽地,一只画眉急掠而过,一张喙,急速咬下那只瓜牛的眼睛。
萍月猛地捂住嘴,掩住了险些发出的惊叫。
巴献玉见怪不怪,“吞下‘彩饵’后,彩饵在瓜牛眼中搏动,模仿禽类最爱吃的毛虫。同时对瓜牛进行精神控制,引领瓜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