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谁?”
江余邙换了个说法,“为何要声东击西,助巴德雄暗度陈仓。”
叶玉棠心想,众人得了裴若敏的消息,挟裴沁在君山岛,多半是料想巴德雄一时心切,一定会为救女儿现身。所以见他们在明处整这出闹剧,实则暗暗挖栈道偷渡裴沁,其实是为巴德雄声东击西暗度陈仓?
她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只得回答:“我们没有助他。”
他二人虽大闹一场,终不曾伤人。
江余邙思忖片刻,道,“倒也是。”
几番推断,至此便陷入死局。
江余邙一筹莫展。
忽然天上飞来两个黑衣上弦天鹰,跪于江余邙跟前,道,“宗主,渡口那处擒住人了,暗道出口在一户农人牛棚下。”
江余邙问,“是谁。”
两天鹰齐声化一,“是裴沁与寻戒。”
其中一人又补了一句,“那和尚,与程宗主打起来了,落了下风,但一时还没出胜负,看来是要死战到底。”
张自贤一时便笑了,与周遭人以眼色暗示:看我说的如何。
江余邙凝神一想,忽然明白过来,中气十足一声大喝:“滚出来!若你还记得自己生自雪邦,便不要做缩头乌龟!”
柳虹澜本好好地缩在一棵大树荫子里,不知被谁推攘了一下,滚落在地,爬起来缩手缩脚拜了拜,“阁……阁主不在岛上。”
此人深长眉目,白皙肌肤,微有女相,面容极美,身形高大而不与面容违和。
藏身的黑袍因先前一番狼狈而掀开条缝,露出里头淡青的衣衫。
裴若敏微微睁大眼睛,似想要看清,又似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眨眼,这人便被人从后头滋溜一声推开;脚底一滑,若不是轻功上乘,几乎就要滚落入水里。
另一个面容苍白的黑袍人站到前头来,本该气宇轩昂,与柳虹澜相较却有些羸弱病态。
江余邙打量来人,道,“看看你不人不鬼的样子!”
转脸不看他,稍稍平了平气,方才接着说,“竟沦落到与贼人为伍?”
说罢,忽然提着剑,一纵掠至跟前,给了他一下子。
虽说是剑面拍的,但这一下子可不是谁都受得住。
重甄一个趔趄,险些栽倒,猛地跪下,脸发白。
叶玉棠简直惊骇,“你们这些正常人家的爹,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