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孙茂显然习以为常,答道,“只有这位。”
叶玉棠看他一眼,不由一笑,心道,也不知是谁,屁股都给爹打得血肉模糊。
江余邙背过身踱了几步,道,“说说吧。”
重甄却忽然反问,“宗主信我吗?”
稍显浑浊却不失凌厉的眼将重甄打量片刻,“叫我怎么信你?”
重甄垂了垂头,像是谢他给自己说话的机会。
随后道,“巴德雄伤人无数,手段残忍;裴沁从旁唆使,难脱罪责;梦珠与一双幼儿被郭公蛊残害,少庄主与贼人失之交臂,错失救人先机,不得已去子留母,却因救人之急,而以惊鸿剑误伤了程血影;巴蛮与摩尼教表里为奸,各有所图,此番前来中原,目的定不简单……这些他们故意想让我们知晓的,宗主信多少?”
江余氓道,“我半个字不信。”
重甄反问,“为什么?”
江余氓道,“往日种种罪孽,多半是那老贼为救女所造;那老贼为她脱罪不及,为何反诬自己女儿清白?他恨不得中原大乱,又如何句句为你洗清冤屈,又如何将这救人芳名安在凝儿头上?若事实果真如此,凝儿又为何拒不承认,反眼睁睁看你身陷囹圄?”
重甄又一躬身,“巴德雄狡狯如斯。故布弃子,所言岂会是真。而这女子,所知众多密闻句句皆中要害,倘若是真,必活不到今日。宗主英明。可是她却未必是弃子,故布此局,引父亲与众人来此,怕是有诈……”
江余氓道,“这岛上全然五宗佼佼者。巴德雄废人一个,另一个劳什子番邦粗人,若真有大作为,何必费尽心机盗我中原秘籍……这起子人,翻不起什么浪。”
重甄答得心急,“贼人在暗,宗主切不可掉以轻心。若您还信得过在下,请速速带人离岛。”
江余氓问,“你觉得他打算做什么?”
重甄道,“几个手下仍在盘查。”
江余氓笑了几声,“岛上岗哨、暗哨在此守了月余,并未见任何生人上岛。这月来,洞庭周遭,又遍布刀宗与我雪邦的人,哪怕再荫蔽的穴|道也逃不过程宗主与天鹰法眼。登岛之人,除却你们几个装神弄鬼的,统统有去无回。何况,此刻裴沁已在岛外被程宗主所擒,虎毒不食子,巴德雄岂敢擅动?”
江余氓在他跟前踱步,打量他,显是有些恨其不争,“倒是你。我本不指望你这江湖第一大忙人能与我联手铲除奸贼。比起忧心你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