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的有点眼熟?好像我次兄啊。”
邓嘉毓很想转头离开,假装不认识这蠢货,但最后从花厅里走出来一人霎时便让他停了呼吸,到底也只是喝骂了一句:“邓利云,你皮子又痒了”
金不语细瞅顿时头都大了,一个沈淙洲已经爱叨叨,外加他的至交好友邓嘉毓,说教的威力简直要乘以数倍。
如同她与邓利云臭味相投爱玩乐,沈淙洲与邓嘉毓能做多年好友,便是人以群分的最好写照,两人都是同样爱说教的古板性格。
邓利云的酒顿时被吓醒了一半,揪着金不语的胳膊不肯松开:“完了完了,我次兄来逮我了,兄弟救我!”
金不语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抚,但邓嘉毓给幼弟的心理阴影显然比较深重,这位拿金不语当救命稻草,只差哭出来了,绝望的凑近她耳边说,:“兄弟,昨儿我在次兄房里偷了一方砚台当了出去,还未与次兄打过照面。次兄定然发现了,你可要救我,不能让他逮了我去挨揍啊!”
金不语:“……你不会准备拿当砚台的钱为我接风洗尘吧?”
邓利云哭丧着脸:“……这不是年底了应酬多,手头银子花的快。”又振振有词:“也是兄弟你回来的不是时候,送信的又匆忙,你说你要是年后才回来,待我收了长辈的压岁钱,可不就富裕了吗?”
“你这是埋怨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啊?”金不语觉得自己的酒都醒了一半,强笑着上前向邓嘉毓打招呼:“二公子怎么过来了?定然是沈大哥大半夜的拖了你过来,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二公子可是别院的稀客,你们几个还不赶紧请了二公子进去?”
石汝培机灵,窥到邓利云发白的脸色便知其中有故事,当即与常嵘一左一右上前挟持着邓嘉毓便往里拖,还热情道:“邓二哥今日可有口福了,世子特意从苏州带来的厨子,做的一手好菜。”
邓嘉毓路过金不言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只匆忙间喊出一声:“大小姐——”便被这俩小妖怪撮了进去,余光只瞥见金不言忍笑的表情。
她好像喝了点酒,心情不错,他想。
金不语用得意的眼神向邓利云表功:怎么样?兄弟够意思吧?!
紧扒在她身上的邓利云两眼冒星星,若非当着许多人的面,只怕便要狂拍马屁了,而且对于金不语的策略瞬间露出心领神会的坏笑——邓嘉毓的酒量可不怎么好。
沈淙洲皱着眉头将邓利云从金不语身上撕下来,推到一旁瞧热闹的管家姜涛身上:“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