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欢喜,他也不愿意再退缩,当下温声道:“大小姐若是想去骑马,我也可以陪你去的。”
金不语如今看哪个觊觎长姐的男人都不怀好意,除了沈淙洲这种知根知底自小养在家里的可堪托付,其余的谁知道都怀着什么鬼胎,当下对着邓嘉毓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可从来没听邓利云提过邓二公子骑射功夫了得的。”
称呼立刻就从“邓家二哥”除为了“邓二公子”。
金不言轻拍了她一记:“淘气!你整日不学无术,书不好好读,我可听说你天天□□往外跑的,连木大师都不知道,打什么猎?”
金不语委屈至极:“大姐姐,你向着谁说话呢?”
邓嘉毓低头轻笑,复又道:“世子率性天真,武将不大喜欢这些东西也正常。”
沈淙洲亦笑:“你们府上的小公子有多不喜欢读书,我们家的世子就有多不喜欢读书。”
两人相对苦笑,都对日常训弟深有同感。
金不语不高兴了:“罢了罢了,我今儿是来错了,你们合起伙的笑话我?”忽想起上次半夜送人,发现门口沈淙洲的车,顿时恍然大悟:“……不对,这些日子我没来过,沈大哥你时常带着邓二公子来别院拜访姐姐?”
邓嘉毓还当她知道,不过自从听说金不言的婚事还是世子设法破坏,一力坚持要和离,救了她从窦家的火坑里出来,就算世子对他再冷嘲热讽都不觉得难堪,反而还十分感激她挺身而出为长姐主持公道。
当下深揖一礼,解释道:“世子别误会,我与大小姐数年前便相识。只是后来造化弄人,府上为大小姐定了窦家的婚事,为着避闲才不再来往。”
金不语惊呆了:“所以……”所以长姐当年是有意中人却不能违抗父命才嫁到了窦家?
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竟然不知道。
她只知道邓利云时常吐槽他次兄不解风情,房里侍候的丫环都粗粗笨笨,只会干点粗活,做不来红袖添香的事儿不说,就连邓夫人多次要为他说亲都被他推拒了,搞半天他是心有所属?
邓利云还时常说他二哥读书读傻了,不知道红袖添香的妙处。
如今看来这位老哥哪里是读书读傻了,分明是心里有位白月光,不巧这白月光还是她嫡亲的姐姐。
她转头再看长姐的表情,但见金不言满面绯红,微低了头不说话,仿佛十六岁情窦初开的少女,说不出的娇羞可人,顿时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