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的独眼上来便扒了他的鞋子,金不语提起旁边的刷子挠他脚心,漫不经心的问:“王庭派出来的人若是要来联络你,用的何种方式?”
特制的刷子毛偏硬偏密,闻胖子耐疼耐饿,唯独爱洁不耐痒痒,咧着嘴五官扭曲直往后仰,被独眼牢牢押着脚踝动弹不得,回复已经被问过几百遍的问题:“他们会住进客栈,找机会出示天狼徽印,然后再行交接。”
金不语反复审问,暂时找不出破绽,决定改天去斥候营与厉安交换北狄王庭的情报,借此印证闻老板的口供是否属实。
她出来之后与秦宝坤商议:“暂时先别轻举妄动,继续盯着。”
原本只是个意外,没想到过几日秦宝坤又来复命,这次就更困惑了,他说:“那人竟然给侯府角门的婆子递了个话,说自己是苏姨娘老家邻居,流落至此借点盘缠,苏姨娘身边的心腹婆子出来见了他,还给了他一包银子。”
金不语原本半躺在罗汉床上,闻听此言不由坐了起来,惊讶道:“府里的人怎么说?”
秦宝坤不解:“府里扫地的徐婆子传话过来,说是苏姨娘严令守门的魏婆子不许对外瞎传,更不许将这些琐事报与侯爷知道。”
金不语神情凝重:“这就有些奇怪了,如果说苏溱溱是北狄细作,那侯爷知道吗?难道闻胖子出事的消息泄露出去,北狄人这才找上了苏溱溱?”没道理派个二把刀过来啊。
如果苏溱溱是北狄人的细作,那也埋的太深了。
世子爷的白毛汗都要被吓出来了,接连在地下走了好几圈:“加派人手,将人给盯紧了。”
孙春愈还不知道自己身后已经跟了好几条尾巴,打听清楚了侯府的事情,听说苏溱溱育有二子一女,他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回贱人,再次敲诈过苏溱溱之后,他尝到了甜头。
钱来的太过容易,让他不由自主便想起掉下山崖之后的境遇,这些年为了赚钱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苏溱溱做了亏心事,害了戏班子的人,总要补偿补偿。
他喝着小酒老实了几日,发现侯府并没什么动静,也没人追查他的行踪,便放开了胆子挥霍,还摸去了如意馆喝花酒,有意无意引导着花娘讲幽州各府的事情。
花娘见他出手阔绰,为哄客人欢心便提起金不畏:“金大公子也是我们如意馆的常客,只是许久没来了。听说本来要与柴大将军家小姐成婚,不知怎的现在都没听到消息。”
孙春愈近来打听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