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与孝子贤孙们相见,宿全头一个想念的不行,跟前跟后的问:“爹,京里的点心可好吃?菜可好吃?都有甚新奇吃法?”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金不语摸摸他的大头,很是遗憾:“只可惜路途太远,带点心美食不方便。”她变戏法般从袖中掏出一个袋子塞给宿全:“只好带些蜜饯果子给你啦。”
宿全眉花眼笑,打开布袋子拈了一片甜香软糯的桃干入口,眼睛都瞪大了:“桃!桃!”
其余人等立刻扑上来要抢,推推搡搡闹成一团,还有人直接向世子发起控诉:“世子为何只给宿全带吃食?”
世子想想:“大概只有他真心实意拿我当爹?”
来人:“……”
在一片笑闹声中,沈淙洲的声音在她身后幽幽响起:“世子几时回来的?”他刚刚回营,连定北侯也未及拜见,便撞见了世子回来的热闹。
金不语昨晚听到秦宝坤密报,自她入京之时,他便一直带人密切监视大营,发现沈淙洲与定北侯身边的心腹一起秘密离营之后,他带人追了上去,后来在离城两百里外的山里发现了一座铁矿,周围戒备森严,而那些失踪的北狄俘虏们都在里面劳作。
秦宝坤不敢靠的太近,只在外围转悠了几天,他还在离铁矿不远处的山涧里发现堆积的白骨,以尸骨的腐朽程度与铁矿的规模来推断的话,应该已经开了不止一个年头。
朝中对幽州军的供应从未中断,但定北侯却私自开矿炼铁,如果说他在别的什么地方还藏着数万人的私军,金不语都不觉得奇怪了。
金银盐铁属于朝廷严管,严禁藩王及各地官府驻军私采,定北侯已经触犯了律法,只是尚无人知而已。
金不语听到秦宝坤汇报的情况,背后惊出一身冷汗:“侯爷他想干吗?”
秦宝坤没有答案,得世子自己寻找。
她笑得客气,语气和缓,似两人从前相处融洽的时候:“沈大哥风尘仆仆刚从外面回来?我跟侯爷前晚就到了,不过侯爷是劳碌命,昨儿回营处理积压的公务,我偷得一日懒跟邓利云他们打猎去了,今儿才回营。”
沈淙洲面上露出几分欢喜之意:“回来的路上累不累啊?我瞧着你倒似瘦了不少。”
“瘦了吗?”金不语对自己的好胃口还是比较了解的:“我明明都感觉自己重了不少,这个年纪也不会再长个子了。反倒是沈大哥你瘦的厉害,难道营里自我与侯爷离开之后,伙食竟都差到吃不饱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