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府一片混乱,好好的喜宴沦为地狱,到处都是断肢残骸与受伤呻**吟的宾客下人。
幽州军战力强悍,况且前来参加喜宴的全是幽州大营的大小武将,都是在战场上拼杀过来的,哪里是宫城禁卫军抵抗得住的?
两千禁卫军折了数百人,杨力遵从定北侯之意拿刀抵着李恪的脖子将他拖了过来,扬声喊道:“六皇子在此,若是想让他活命,所有禁卫军立刻放下武器!”
李恪深深后悔自己没有带着独孤默及早跑路,非要等着喝世子的喜酒,结果阴差阳错之下亲眼见证了定北侯造反的过程,并且还丢脸的沦为人质。
卜家三兄弟:“……那不是李六吗?几时成六皇子了?”
卜柱肚里大骂定北侯——你奶奶的,没打商量就扛着幽州军的大旗造反,还拿皇子为质,你是嫌我们死的不够快吗?
但情势所逼,禁卫军被定北侯杀了传旨官员惊破了胆,哪管幽州军谁人忠心爱国,谁人举旗造反,一路掩杀过去,他们也不得不抵抗。
禁卫军副统领谢靖在外指挥围府,原本以为定北侯父子定然乖乖束手就擒,谁知遇上亡命之徒金守忠陡生大乱,等他闻讯冲进来,六皇子已经在定北侯手上了。
他来时,皇帝曾叮嘱过,务必保证六皇子的安全,但谢靖托大抢功,不肯跟大军同行,带着部下提早一日快马出发,竟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侯爷,你可知挟持皇子的罪名?”
金守忠冷笑道:“本侯为国征战二十年,到头来连家小性命部下都保不住,难道还会多在乎一条罪名?”他笃定谢靖不敢拿六皇子的性命来与他赌,指使手下:“禁卫军再不放下武器,就等着给六皇子收尸吧!”
杨力手上一用力,六皇子脖子上便涌出一道细细的血线,血珠子沿着脖子往下流,金守忠道:“六皇子若是因你们而死,想想你们在京中的父母家小!”
谢靖左右权衡,若六皇子在幽州城丢了性命,就算擒了定北侯父子回京,恐怕都抵不过陛下的涛天怒火。
他暗叹一声,率先丢下了兵器,周围的禁卫军见副统领如此,尽皆效仿,顿时纷纷丢下了武器。
侯府亲卫立时恶狼似的扑了上来,将禁卫军捆绑了起来,跟串粽子似的拴在一处,落后处置。
李恪:“……”从不知禁卫军竟是一群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嘴巴被塞的严严实实,难闻的味道一阵阵窜到鼻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