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眼睁睁看着定北侯表演。
金守忠悲愤道:“幽州军中的兄弟们,我定北侯府数代为国效力,没想到一朝平定北狄之乱,边疆安稳了才不过半年,朝廷竟已容不下幽州军!不是我们要造朝廷的反,而是朝廷容不下我们,逼得我们不得不反!”
幽州军中武将跟着定北侯二十多年征战,哪怕如卜柱这般向来对定北侯言语之间多有不客气之举的刺儿头,上了战场也听其号令从不曾违逆,更何况其余武将。
不少武将不明真相,况且世子大婚朝廷竟派人来抓人,分明是把幽州军视如牛羊猪狗,无视他们为国浴血奋战的辛劳。主帅尚且落得如此下场,他们又能好到哪里去,也着实令人心寒,还有人跟着定北侯喊:“反他娘的!”
唯有窦卓眼神闪烁,扫了一眼被捆起来的一众禁卫军,扬声道:“侯爷,要不找人替六皇子包扎一下伤口吧,万一人质死了……”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尽,但显然六皇子是幽州军重要的一张牌,暂时还不能出岔子。
果然金守忠令人去为李恪包扎,然后当着谢靖的面调兵遣将,派人严守幽州城四门,与大营传令,这才有时间安抚宾客,为伤者包扎,核实死难者的身份。
邓淦带着几个儿子前来参加世子的婚宴,谁知遇上这等场面,他又是一介文官,除了邓嘉毓不知所踪,其余三个儿子皆在身边,却没什么用。父子三人都只擅长读书写字,学的是经济仕途,外加一个无所事事的邓利云拖后腿,刀剑砍过来的时候除了逃命,也没别的路可走。
待得定北侯平定府内乱局,特意将亲家邓淦从犄角旮旯里找了出来,发现他胳膊被人砍了一刀,胡乱扎着一条帕子,身边三个儿子皆形容狼狈,有不同程度的轻伤,当即心痛道:“亲家,被禁卫军吓到了吧?”
“还好……”
邓淦好好一介文人,情急之下在肚里也忍不住骂人,心道:禁卫军算什么?老子是被你吓到了!
他在幽州刺史位子上多年,无论北狄人打过来多少次,只要幽州大营还在,都安安稳稳在城内过着他歌舞生平的小日子,没想到有一日北狄人暂时不来了,幽州军却反了——找谁说理去?
最要命的是,带头反朝廷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好亲家。
若将来朝廷追究下来,他邓氏一族覆灭便在顷刻之间。
邓淦能想到的,定北侯自然也能想到,况且他既然已经造反,自然不会放过所有能绑上战车的人,除了幽州大营诸将,城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