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酒楼上看见的“张公”。
这人官职想必是不一般,门房仅仅是看了他一眼,便诚惶诚恐地把他迎了进去。
林鹿春藏在这个二进院子的主屋房顶,冷眼看着院子里的窗户一个又一个地亮了起来,显然是一院子主仆纷纷半夜惊起,点起蜡烛,兵荒马乱地拾掇自己。
趁着这个空挡,林鹿春偷偷摸进厨房,拿了一碟子小零嘴,这才飞上主屋最好的一间客室的房梁,守株待兔。
这院子里的仆人几乎没有武功,几个护卫也不过寻常军士水平,连20级都没有。
江鹤同拿出来教给林鹿春的轻功又很高明,加上林鹿春认真起来的时候,内力用得充足,轻功一运起来,速度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一院子的人除了偶尔感觉到一丝“夜风”之外,对她的存在一无所觉。
原本林鹿春听了头两句话,以为是这两人丢了什么受贿的账本之类的。
这几天,经过小霸王的大力宣传,以及岚州百姓私底下的议论,林鹿春已然发现,这里的世道的确是艰难。
因是乱世,各地藩王、节度使、刺史多是武将,连皇帝自己也是武将出身。
时下行伍里的人往往横行霸道,横征暴敛屡见不鲜。
虽然皇帝治理贪官污吏用了重典,贪污之事也依旧猖獗。
然而出乎林鹿春意料的是,这两人说的事,竟然和黄白之物没半分关系,反而关系着她的主线任务。
她心思电转之间,又听那张公说道:“罢了,也是我一时气急。细想起来,当初兴教门也跑出去了不少宦官伶人,虽多数已追回格杀,终究还是有漏网之鱼,不然玉玺也不至失窃。”
“属下有一事禀报。”那参军依旧半跪在地上。
这时候,张公像是刚看见似的,说道:“你怎么还跪在地上?快起来吧!有什么事,尽管直说。”
“是。”参军站起身,“属下以为,既然消息已经散布出去,那些江湖人必然有人信以为真,我们何不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此计使得,可玉玺却未必在江无天手上。”张公沉吟片刻,说道:“三年前,江无天还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皇宫里的事,他不可能知道。再则这人喜欢抓孩子,却未见他劫走过成人。我昔日曾看过名册,那些下落不明的宫人、伶人里,不曾有孩童。若说是江无天机缘巧合从旁人的府库里得了玉玺,未免也太巧了。”
“请张公示下。”参军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