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江氏与她们都是不一样的,江家是士林之首,品味倾向于雅致。
皇后不听,“太子妃是将来的国母,不能寒酸,再者你父皇的意思很明显。”
明华不再劝了,倚靠着椅背,听着皇后继续吩咐下去,桌椅需用最好的木头,屏风要用前朝珍品,殿内地板阴寒,又需铺就柔软的地毯。
不仅如此,就连太子妃的銮驾上都需用金子雕刻的车顶,又用上了夜明珠,奢靡之极。
明华心思淡了,时至今日,她也不去争权,累了倦了,驸马一死,她的魂魄也跟着去了。
皇后吩咐了一下午,直到太子萧宴来了。
萧宴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腰间悬一玉,雅致端方,俊美修目,宫娥瞧见后都低下了脑袋。
皇后欢喜招呼人过来坐下,明华识趣地让出一侧的位置,萧宴坐下。
皇后将册子递给他:“你看看哪里不如意,再教她们改,你是太子,细枝末节都不能疏忽。”尤其在凌王面前,万不可丢了颜面。
萧宴兴致阑珊,走马观灯般看了一眼,随手就放下,“尚可。”
“你上点心。”皇后恨铁不成钢。
萧宴这才道:“娶太子妃娶的是端庄贤良,这么大的动静会让文人觉得大周搜刮民脂民膏,不然哪来这么多的银子。母亲还是一切从简,江家不会在意这些。您想争些颜面也好,但这个时候不稳妥。此时不是炫耀,而是安抚民心。”
萧家是前陈的臣属,踢开主子,自己登上皇位,文人墨客口诛笔伐下,名声会难听,江氏唯一的作用就是安抚文人。
皇后这么一办,江家未必领情,只会觉得皇室没脑子,办事都不会办。
“那怎么办?”皇后瞬息也明白过来了,开口询问明华与太子。
“中规中矩,前陈有娶太子妃的先例,母亲照例而为。”萧宴道。
一侧的明华一直在看着萧宴,时刻注意他的神色。
萧宴又说了些细节上的过错,见时辰不早,就先回东宫。
明华疾步拦住他,“太子。”
萧宴停下脚步,她几步靠近,陡然闻到梅花香气,她蓦地一怔,东宫内并无梅花。
“长姐有事?”萧宴笑问。
明华摇首:“我方才劝过母亲,她不听。”
“孤会让人去办。”萧宴转身就走。
明华凝眸,脑海里似乎有了些东西,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