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刺杀无望,薛北望只剩下尽快逃出去这一念头。
时间太短,对闵王府了解甚少,他根本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闵王府守卫竟和宫中一样森严。
周围兵力逼得他极紧,抗敌之余,极难寻找空隙逃遁。
身体已经乏力,对生无望下,他从腰间拿出白玉瓶,刚打开瓶盖,一道剑气朝后涌来,他正要将白玉瓷瓶里的溶液泼在脸上。
身后一剑挑开向他胸前刺来的利刃,手指捏住他的腕口,攥紧的瓷瓶在酸麻感下落地,浓密的泡沫腐蚀着地面。
皆时闵王寝室传来巨大的响动,将周围目光吸引。
薛北望还来不及反应,身后突然出现的助力搂住他的腰身,从闵王府逃出。
那人护着薛北望躲入小巷,为了逃避追兵,他伸手取下薛北望发冠,一头长发披散挡住薛北望的脸,他手扶起薛北望的大腿将人压在墙上。
白承珏轻声道:“别说话,闵王府不会将事情闹到宫里,近处找不到,便不会再追了。”
薛北望身体借着白承珏的身体站稳,先下也管不得这羞耻的姿势:“你不是他们的人。”
“谁的人?”
薛北望低下头,额头抵住白承珏的肩膀,低发出两声轻咳,指端扣紧白承珏的后背:“为什么要救我。”
“是绝玉让我来的。”
听见这两个字,紧绷的身体松懈了下来,整个人栽入了白承珏怀中。
薛北望看着不壮,但一整个人的力度压在白承珏身上,白承珏踉跄了一下,将薛北望搂稳。
挨了薛北望一刀的手臂,还在渗血,他反手那一掌更绝,白承珏现在走两步都牵连着前胸疼,没想到这小刺客却先一步在他怀中昏了过去。
白承珏咬咬牙,将薛北望拦腰抱入怀中,他头安静靠在白承珏胸口毫无防备。
他轻笑道:“你要不是陈国皇子,先下这颗头颅就该挂在闵王府门口的石狮上。”
怀中人头往白承珏的怀中蹭了蹭,就像被欺负惨了的小狼狗。
当薛北望睁开眼,他躺在一间茅草屋内,依稀记得有人将他救走,好像还提起了绝玉,之后的事情他也记不情绪了。
他缓缓坐起身,牵动起身上的伤口,疼的他倒吸了口凉气。
面对不熟悉的环境,他下床朝屋外走去,屋外身穿白衣,带着面具的男子蹲在路炉火旁,手中的蒲扇轻扇炉中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