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刚走不久,门外传来走动声,木头被踩得咿呀作响,他捏紧手中的茶杯,侧目望向迟迟没有动静的房门。
那声音明明是冲着这间屋子来的,又仿若是幻觉。
他站起身走到门前,双眼微眯,步伐向前走了两步,那咿呀的声音再次在屋外响起,那人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他一直静静的听着,听着那脚步声在楼梯口顿了顿,约是没有进屋,又朝着楼下走去。
走栏上再度响起动静,步伐很急,他急忙回到床榻上躺好,只能门‘咔—’的一声被人推开。
原本慌张的步伐放轻,一直走到他床边,停住不动。
“爷,兴许刚刚那人只是走错地方,你别老是疑神疑鬼。”小木子站在旁边打哈欠。
薛北望舒了口气,安静的房间里能听见他的呼出的鼻息:“他没事就好,宅子的事你快些置办,把他留在这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小木子道:“爷这次我来也不过只带了三千两银票,日后我二人怎么说都要回去的。”
“这里买个好些的院子少说七八百两,次一些的也要三四百两不等,您身子金贵吃穿用度不能马虎,现在还不知要在吴国呆多久,勤俭些终归没错。”
“我又不同兄长们一般整日养在皇城里,什么苦没吃过,但绝玉不同,他在花楼待久了,不知道外面的险恶,这细皮嫩肉的去到外面能干什么。”
小木子叹了口气道:“又不是你逼他赎身的,他自然早有打算,心里肯定是有去处的。”
薛北望道:“恐是被老鸨逼着接客,不得已才选择赎身离开。”
“爷当真觉得那么多年百花楼阁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依我之见百花楼阁明知道绝玉公子是男子,断不可能轻易暴露其身份惹来怨怼,爷与绝玉公子从相遇到后来他被老鸨卖了初夜,一系列的事情与其说是缘分,倒更像是设计好的。”
小木子看着薛北望不反驳他,轻咳了两声,又道:“我倒觉得绝玉公子赎身是真,与你结识,想找个冤大头也是真,初苞一事会不会是他和那老鸨子做戏,故意冲着你来的。”
“我当然也不是说绝玉公子不好的意思,不过色令智昏,中间太多蹊跷,公子还是应该细细斟酌一番为妙。”
小木子说的这些他不是没有思量过,但闵王府差点命悬一线,绝玉托人相救也是真。
可在这番话下,他想不明白,绝玉派人跟着他仅仅是因为他当时那番含糊的话,那时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