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珏穿着内衬,赤脚走到走廊上,刚受了重伤的身体颤颤巍巍,扶着木栏的手指都在颤抖。
小木子端药刚上来,就见白承珏艰难的向前挪步,急忙把药往地上一放,小跑着上前,双手急忙搀扶住白承珏。
“绝玉公子,你不好好在屋内待着出来作甚。”
白承珏怯怯的看了一眼前方,轻声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爷他正在屋内核账,等账核对完,自会到公子房内的。”
白承珏眉头微蹙,搀扶着木栏的手还没松开。
小木子搀着白承珏道:“公子你身子骨还虚,要不先回屋歇息?”
那娇弱的身体滑了一步,抓着木栏的手指,指节泛白,病态下双眼蕴藏着水雾,这样的人单是病态就能惹得人生出怜惜之意。
他刚好开口,似是喉咙突然瘙痒,不由撇过头掩唇轻咳了两声,无力的身体倚着小木子,眼尾因为病态染上淡红,身上好闻的兰花香中还带着股刺鼻的腥味,小木子为了撑住白承珏的身体,手抚上他肩膀,瘦弱的身躯往怀中一搂,倾城绝艳的侧颜下那双眼睛温柔的看向他,他身体一僵,心脏都落了半拍。
缠上他家皇子的那里是青楼里的花魁,明明是一只成了精狐狸。
不然在话本里那些能乱心神的美人,怎么会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白承珏柔声道:“无碍,我在屋外等他。”
“公子这”
楼梯口的房门被人推开,只见薛北望径直走到白承珏面前将人拦腰抱起。
内衬上撕裂看的伤口染上点点猩红,薛北望皱紧眉头,责备的话未出口,白承珏的双臂紧紧搂住薛北望的脖颈,安心的合上眼。
薛北望道:“是不是害怕?”
“没有。”
嘴上这样说的,演技在证明一个被绑架的他弱小可怜,瑟瑟发抖。
薛北望看向小木子低声道:“账目太乱,核账再迟些日子吧!”
“是。”
原本被来人的话一激,恨不得明日就入府。
可白承珏现下这样,他又怎么可能放心一走了之。
他将白承珏抱回床上掩好被褥,轻声道:“怎么这样就出来了,也不怕着凉。”说完,他宽厚的手心将白承珏的双脚包裹住,“脚心暖和些便好入睡了。”
白承珏道:“等我睡着,你会走吗?”
“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