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内院都是靠小厮搀回。
至内院外,白承珏罢手示意小厮离开,咳嗽声断断续续从喉咙中溢出。
“用不用请宫中的御医前来诊治?”
白承珏摇头道:“旧疾罢了。”
小厮欠身离开,白承珏进屋关门,立即不药而愈。
咳嗽声止住,他大拇哥擦掉流至下颚的血迹,口腔内还蔓延着浓重铁锈味。
舌头麻了,咬伤的位置感觉不到疼痛,口子还在往外渗血。
白承珏脱下铁面,用清水漱净口中的血腥味。
叶归站在白承珏身后,将方帕从后递到他跟前道:“擦脸。”
他接过方帕,擦掉唇角的血迹,刚转身便正对叶归忧心的目光。
见此,他将帕子上的血迹在叶归面前摊开:“不是呕血。”
叶归望着帕子上的血污,不由攥紧双拳:“疼吗?”见他浅笑摇头,叶归双唇紧抿成一条线,忧虑未减半分。
“做了本王那么多年的影子,不心疼自己的身世可怜,倒心疼起我这个锦衣玉食的皇室子弟?”
叶归道:“若不是有幸成为王爷的影子,我又怎能苟活至今时今日。”
白承珏浅笑罢手道:“行了,你知我一向不喜奉承。”
“叶归句句肺腑!”
白承珏望着叶归笑了,眸中仿若盛满繁星,柔柔的日光透过窗纸,在容颜上洒下余晖,唇角微勒坐在高凳上,仰头望向叶归漂亮的不似真人。
“待朝中稳定,你就可以重回自由身。”
叶归咽了口吐沫,轻声道:“主子。”
“恩?”
“待圣上地位稳定,主子呢?”
白承珏看着盆内泛着淡红的水,唇角微勒,水波中映照出他的面庞:“我自有我的去处。”
话聊到此处,叶归避开白承珏目光,这番话从白承珏口中说出,像是对往后再无盼头。
想来除去棋子这层身份,这世间值得白承珏牵挂的唯有一母同胞的亲姐。
叶归转开话题道:“主子,今夜灯会,据你安排长公主黄昏便会离宫,需安排哪些人暗中保护。”
“既然已回王府,我同阿姐一道去吧”白承珏细想续而补充道,“安排薛北望在旁服侍,你隐在暗处,定要护好她的安危。”
叶归听到薛北望三字,面露愕然:“主子,哪怕不能取他性命,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