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同盟友交代。
白承珏拿起毛笔,仿摹着昭王的字迹将书信里的内容抄了一道。
竹简用药水浸泡后,旁边粘粘的腊迹脱落干净,白承珏嗅了嗅脱落下来的蜡块没有独特的蜡香,用竹夹翻转着竹简在烛火下烘干后,将他临摹的那份书信装回竹简封好,拴在鸽子原处。
而真正由昭王书写的短信,则被他收下。
看着傻愣愣站在桌面上的鸽子,白承珏指端抚摸着鸽子的头顶,飞禽拉长了脖颈,木讷的眼睛盯着白承珏看,刚才发生它过什么一概不知。
白承珏轻笑,手指轻拍了两下鸽子的头顶:“果然是昭王养的鸽子,和他一样都是蠢货。”
鸽子歪着头发出的咕咕两声,眨了眨木讷的双眼。
手中这封书信太轻,现在拿出来用只是蚍蜉撼树,不能完全动摇昭王的根基。
留在薛北望身边,与他相处的同时又能慢慢拿到更多关于昭王私通他国的证据,何乐而不为
白承珏端着铜盆回到房间,床上薛北望好似迷迷糊糊的在说些什么。
闻声,白承珏放下铜盆靠近薛北望身边,手心覆上薛北望额头,温度已然没有刚才烫的厉害。
可他双唇一张一合,沙哑干涩的喉咙喃喃的说着什么。
白承珏见状,俯身靠近薛北望唇边,耳廓贴近那柔软的唇边。
带着热度的唇张合着擦过他的小耳,吹来的热风让耳朵有些瘙痒。
只听薛北望的喃喃道:“母妃我冷。”
白承珏身子一僵,手不由扣紧被褥。
多年以前,他在没有炉火的房间里与薛北望说出同样的话。
“我冷。”薛北望语气中带着哭腔。
白承珏深吸了口气,脱下外袍盖在薛北望的被褥上,薛北望仍像个七八岁的稚儿,委屈的唤着母妃。
听着压在舌根处的支吾,白承珏温柔的将薛北望拥入怀中。
那身子寻着温暖,头埋入白承珏胸口,口中小声喊着母妃。
白承珏的手轻拍着薛北望的小臂。
舒服安心的感觉下,薛北望毛茸茸的头顶蹭了蹭白承珏的胸口。
白承珏感觉胸前瘙痒,轻轻的将薛北望的脑袋推开一段距离:“病了就这般娇气。”
薛北望压在喉咙里迷迷糊糊应了一句:“昂。”
一时间白承珏哑然失笑,终是长吁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