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年累月下顶端断裂处已无处可寻。
蒲团轻拍便扬起一层薄灰,蛛网密布,就连窗上的纱面一个个泛黄陈旧的破口。
白承止若有所思的看着薛北望未曾言语。
香莲道:“轩王殿下既然现下已找到落脚处,不然我们先回马车旁把余生不多的行李取回来,包里还有伤药。”
白承止双眼微眯,沉声道:“将小十七留给一个来路不明之人看着?”
“算不得来路不明,你也知道他”
薛北望起身打断道:“放心不下那我便同你们一道去。”
香莲赶忙摇头,拉着白承止往外走:“王爷现在的情况也当有个人看着,我与轩王殿下一道前去便可。”
白承止本还想挣扎,却拗不过香莲的体力,他硬生生的被一个姑娘家拖拽的老远。
离破庙有一段距离后,白承止才得以一把将香莲的手甩开。
白承止揉着自己吃痛的手腕,严声道:“他可是外乡人,为何知道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有破庙?我看他本就和扔石块的那些人是一伙的!”
“可那些东西拿不回来爷也撑不下去。”香莲咬了咬口腔内壁的软肉,一把抓住白承止的衣襟,“我想过,你死了,爷脱不了干系,可若他知道爷的身份,应当舍不得下手吧”
破庙内,薛北望抽下垫在颈部的绸布,浓重的血腥味在破庙中散开。
白承珏毫无知觉的倚在破旧的佛龛前,薛北望带有剑茧的手摩擦过白承珏白皙细腻的脖颈,那些不久前留下的细微擦伤,现下已没了踪迹。
指端不由扣紧白承珏的咽喉,按压着侧颈的指腹感觉到脉搏的跳动。
思绪回到进入闵王府前。
燕王与他说了此次沿路的布局,小皇帝就因为一句闵王色令君昏,叔侄后宫苟且的虚言,同意让燕王的人随行。
薛北望道:“以现下吴国的局势,他就不担心吗?”
“兴许于小皇帝来说,一个先皇都厌恶的皇子,死了便死了呗”燕王笑了笑身体懒散的倚着座位,“听闻那贱种的生母艳绝后宫,他模样比其生母更甚,难说那贱人当真脸面都不要,不顾叔侄关系雌伏于小皇帝身下呢?”
燕王拿起茶盏小啜,慵懒的看向薛北望,笑容轻蔑。
“若他命大还能活着,就劳烦使者亲自了结了他。”
回到此时,薛北望缓缓使力,气若游丝的人连在窒息感挣扎力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