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香莲将绣帕塞入白承止怀中,头撇向一边:“礼尚往来,待洗干净后,你再将帕子还我便是”
“那不行,回去后本王定当十倍偿还。”
香莲往旁边挪了挪,低语道:“本姑娘不缺这几块帕子。”
木头烧的咔咔作响,淹没住话音,薛北望伴着烤肉香气,锅中白粥已喝下大半。
这时宫中侍奉的奴婢走到白承珏跟前欠身道:“闵王殿下账中已备好佳肴,遥闵王一同用膳。”
“知道了。”
白天已扫了白彦丘面子,理应不该再在下人跟前驳了白彦丘的面子,起身随宫婢朝营帐走去。
刚进账内,白彦丘便驱走了随行的太监宫婢,上前牵着白承珏入席,案上御厨烹饪的佳肴香气扑鼻,一道道野、味摆盘精致。
“小皇叔,脱下面具尝尝,这些都是侄儿今日的战果。”
白承珏点头,将面具取下。
堂堂九五之尊在白承珏面前全然不顾身份,主动将精致佳肴夹到白承珏碟中。
白承珏轻叹,抬手将瓷碟罩住:“彦丘不用这样”
“小皇叔,我不知道我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气。”
那握着玉筷的手微微颤抖,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
“今日之事传出,往后流言蜚语中你便会是暴虐的昏君!”
白彦丘向白承珏伸出手,缓缓将袖子捋起,一大片青紫袒露在白承珏眼前。
那些劝导在喉咙间一哽,白承珏拉过白彦丘的手腕,心疼地吹了吹。
“他弄得?”
“恩。”白彦丘眼中含着雾气,“宫中宫人对我不好,小皇叔有了新人,也不再到宫中看我,明明小皇叔说过只要我做好这个皇帝,无论未来刀山火海都会陪在我身边。”
白承珏轻叹,语调放软:“彦丘,皇叔会老会死,终归陪不了你太久。”
“可是皇叔当初我朝中无势,被宫婢下毒残害,躺在床榻上疼的死去活来时,我哭着与你说我不要这个皇位,你不许,还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白彦丘盯着白承珏的双眼,一字一顿,“一直!难道现在就不作数了?”
白承珏松开手看着满座菜肴提不起半点胃口。
这皇位本就不是白承珏强加给他的,从先皇册立他为皇太孙时,哪有退路可言!
想当初那样的局面退一步便是身首异处,不得善终。
“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