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谢夫人的安排。
谢夫人见沈蕴如点头,便让陪房王兴家的带沈蕴如去三小姐房中换了淋湿的衣裳再上来。
可怜的沈蕴如还没看清谢二公子风流潇洒的身影,就跟着王兴家的悄悄地从后边出去了。
然而,就算她在这筵席上触了这么大的霉头,其他姑娘也没有朝她这里多看一眼,她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射到谢幼卿的身上去了。
沈蕴如低垂着头,拖着步子随王兴家的出了喜棚,今天可是谢家双喜临门的大好日子,难道现在连这么旺的喜气都没有挡住煞爷爷的步伐吗?那煞爷爷以后会不会越发肆无忌惮,一想到此,沈蕴如越加沮丧了。
不过,沈蕴如很快便自我开解了,若是没有国公府的喜气,也许那碗热汤便是直接洒到她头上,把她烫成猪头了,现在豪发无伤,只是衣裳淋湿了而已,已经够幸运的了,可见喜气还是施展了作用的。
从园子西南边的角门出来,经过一条长长的南北夹道,便是谢夫人的东院,三姑娘的闺房在东边的厢房。
睿国公府的院子进深很大,这夹道大概有半里地那么长,而沈蕴如步子又小,所以走了半柱香的时间,还没有到谢夫人的院子。
初冬季节,天黑得早,才不到傍晚时分,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夹道上挂满了五彩的琉璃风灯,照得夜里华彩流灿,凛冽的寒风从穿堂里灌了进来,沈蕴如衣裳湿了一大片,冷风一吹,如刀刮似的侵肌裂骨,冻得哆嗦了一下。
喜棚里欢闹的声音渐渐远去,夹道里越走越静,沈蕴如突然有一丝不妙的感觉,她天生恐狗,所以对狗极其敏感,方圆一里之内只要有狗她都能感知到狗的气息。
她心跳变快,越往前走便越害怕,她竖着耳朵,仿佛能听到狗静无声息的脚步声往前走来。
沈蕴如声音有点抖,“嬷嬷,夫人的院子里有有狗么?”
王兴家瞧着沈蕴如的神态,知道这姑娘有些怕狗,说道:“姑娘放心,夫人的院子里只有三姑娘养的一只小猫儿,二少爷虽则养了几只狗,不过二少爷的院子在西边,跟夫人这隔着好几重院子,那几只狗今日都关着,没有放出来,而且二少爷的狗很温驯,不会伤人的。”
再温驯的狗在她看来都如狼似虎,听到狗关着,沈蕴如心中安定了一些。
王兴家的刚说完,静夜里突然传来一声狗吠,沈蕴如脸色煞白,手心冒汗,瑟缩着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她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