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在书房里,正在临着文同先生墨竹图的徐文柏听了徐希的话后,手中的笔稍顿,然后一边继续一边问徐希:“你有什么打算?”
回来的路上,徐希也仔细的想过,面对父亲的询问,他恭敬的回答道:“祁爷要办的这个雅集我以为父亲还是以养病为由,暂时不要出面比较好。”
这些事交给他这个刚入行的小辈来操办,只要场面上不出什么大岔子基本也就可以了。而且徐文柏在背后观察着,发现什么不对,还可以让徐春帮着递话指导他。
徐文柏这时临完了最后一笔,将毛笔放下后,退后一步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临摹的墨竹图,稍稍点头:“还行!”只是这句还行到底是给他自己临的画,还是在称赞徐希刚才的主意呢?
一旁的徐希笑着直起了腰,站在书桌旁看着:“文与可先生的墨竹以浓墨为面,淡墨为背,画风写实而细腻。父亲虽在笔力上稍逊,但已有八九分与可先生的模样了。”
“八九分啊”徐文柏意味深长的发出了一声感叹:“如果拿着我的画和文同先生的画出去发卖,你说会有多少人上当?”
突然听到父亲这样发问,徐希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平素父亲最讨厌这种行为,认为赝品就是赝品,不可与真品相提并论:“这唬弄外行人倒是可以,但内行人只怕看仔细了还是能分辨得出吧?”
儿子的话让徐文柏笑了,用湿毛巾擦了擦手,对他说道:“你把这张画收起来放到你房间去吧。这两天多看看,或许能看出些什么来。”
徐希一头雾水,完全弄不明白自己父亲为什么会这样说,但他还是乖乖收好了画,退出了书房。
仍旧留在书房里的老管家对着徐文柏拱了拱手:“老爷,少爷毕竟还年轻,能体会出韩爷话里的第一层意思,已经是很不错了。”
徐云良却是摇了摇头:“还是历练太少了。人家韩爷都说得那么明白了,他却没听懂。对了,今天让你给韩爷送去的谢礼,你送到了吗?”
“回老爷,已经送过去了。说是昨儿听韩爷说芝兰斋的点心难买,今儿特意赶早让徐春排队去买的,为的就是孝敬他。”老管家微笑着说道:“韩爷打开点心盒子后很是满意。”
见事情安排妥当了,徐文柏也不再多说,只挥了挥手示意老管家退下:“这两天,您多费心陪着光庆,指点他一下。”
“应该的。”
等大家都退下后,徐文柏看着桌上文同的真迹不由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