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笑着挥手让他下去休息。徐希今天无论是说话的功夫还是急智都已是顶尖水平,这一站小半日的功夫,加上累心劳力,众人自问换到自己身上恐怕也早就吃不消了,万一真累坏了,他们这些当长辈的面子上可说不过去。
等徐希退出大厅,脸上的笑容便淡了几分,微微摇着头:“云爷爷,我们去偏房候着吧。”
带上徐春,三人来到偏房坐下,徐希并没有动丫环刚端上来的热茶,而是转头看向徐云良:“云爷爷,您觉得熊爷今天这唱的是哪出?”
熊老八刚才那一出可不在他们的计划之内,也得亏在雅集开始之前已经把沈周的花鸟图给换了下来,不然今日里可就
徐云良摇了摇头,也是叹了口气,有些纳闷得低声应道:“刚才我在一旁看得分明,熊爷这一跤虽然说摔得有些古怪,但却不似作假。尤其是他刚才对水先生说的那番话,必是出自肺腑。”
知道徐云良在希夷阁呆这么久,必不会看走眼,徐希的手指轻轻敲着炕桌:“这样一来,反倒是不好办了。”
大家本来的的计划:是在今儿的雅集上用那假的小碗,把德贝勒的壶帽给换回来,可瞅着眼下的形势变化,如果日本人真的想在这雅集上用强,只怕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会答应的。
外人初来津门可能会以为这里人只是嘴皮子厉害,可这几百年来,一直镇守天子城门,比起其它地方的人,这天津卫长大的人打骨子里就有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傲气!别的不说,单看这天津卫的青皮混混就知道了。
打架斗狠那都算是小菜,真遇上什么事两边约,有家伙什都是往自己身上招呼,谁先喊疼谁先求饶谁算输。切指削耳割鼻都不算什么,铡胳膊卸腿油锅里洗澡,甚至是胯下那几两钱儿肉当面切下来下酒也不是罕有的事儿。
从这些就可以看出天津人骨子里的硬气,就凭水先生这一出,哪怕今天祁善龙靠着日本人,想用手里那两个物件,把水先生手里剩下的两件“宝贝”给强换了,只怕他就算是换到手,能不能出的了希夷阁的大门都是两说。
心知那些老少爷们虽然嘴上没多说什么,但暗地里都在拿眼瞧着。皱着眉头想了想,徐希摇头道:“之前祁善龙就明白凭他手中的东西,断是换不走水先生手里的粉彩六桃过枝碗,不过今日里有那位左先生陪着,他无论如何也是要拿下这碗,如果是这样只怕他们还有后手。”
心中想到这里,他突地一下站了起来:“不好!徐春,你快去水先生府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