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车上还亲了锦竹,锦竹当时的反应也没什么不对啊?
看着锦竹那含泪的双眼,迟阮只能先安抚,抚着他的背道:“你先冷静一下。”锦竹却骤然看向他,略微哽咽,又强行压抑住气音,质问道: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当此生挚爱。
当要呵护、亲近一生,携手一生之人。
但这些,都没法说给还陷在戏里的锦竹听。
迟阮凡苦恼地锤了锤脑袋,“我应该先询问你的。”
但凡他事先问锦竹一句“我是谁”或“我们是什么关系”,就能得知锦竹的状态,他却因为锦竹表现得很正常,便略过了。
锦竹显然没法接受“养子”这样的表态。
他用仅剩的力气推开迟阮凡,踉跄地爬出浴池,抓过一旁的浴袍想要披上。
浴袍里夹带的东西掉到地上。
锦竹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霎时脸色青红变化,扭头瞪眼浴池里起身的迟阮凡,赤着脚快步往外走去。
就锦竹现在这情绪状态,迟阮凡可不放心让他一个人离开,赶紧追了上去,将已经走出卧室的锦竹抱了回来。
“放手!逆子,你难不成还想做那种荒唐事?!”
养子最叛逆的时候,锦竹都没对他动过手。
哪怕是现在,锦竹挣扎同时都顾忌着,唯恐伤着他。
“我说‘想’,你又得生气,还是别问的好。”
迟阮凡将锦竹放到床上,拿过一旁的毛巾给他擦身上水。
锦竹气急,屈膝想把顺着他小腿往上的毛巾踢开,却被迟阮凡先一步抓住了脚腕。
他咬牙骂道:“逆子!”
“我是逆子,你是什么?”
迟阮凡嘟囔了一句,在锦竹再次气得骂他之前起身,走到床头拿起手机。
“来,给你看点东西。”迟阮凡伸手揽过锦竹,点开相册。
锦竹对他说的东西不感兴趣,只想掰开迟阮凡扣着他腰的手,从对方怀里挣脱出去,改变这让关系乱套的姿势。
手机被递到了他面前。
锦竹看到手机里呈现的照片,顿时脸色大变。
照片里,他用手臂把池池困在书桌和自己之间,另一只手扣住池池的后脑勺,俯身吻下。
手指滑动,另一张照片出现。
这是一张手部特写。
依旧是在书桌上,两只十指紧扣的手,那手因过于用力而青筋暴露。
再次滑动。
新的照片上是一个男子的肩背,背上有泛红的指甲划痕,肩上还有咬痕。
那是池池的背……
锦竹不自觉蜷缩起手指。
一张张照片滑过,迟阮凡跟锦竹一起欣赏完手机相册里的珍藏,再次在锦竹耳边低声问:
“我是逆子,你是什么?”
讠秀奸养子的变态。
这样的念头从脑海中滑过,锦竹骤然一惊,猛地坐起身。
“怎么了?”迟阮凡问。
“我……我去自首。”锦竹道。
迟阮凡:“???”
“你别动,”迟阮凡忙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