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次子她生怕次子翅膀硬了,不和她一条心,故而把杨姨娘弄来,到时候自己进门,她再施恩,若自己事事以刘三夫人为主,那她顺理成章的打压杨姨娘,若她一旦不听话,那杨姨娘就会被她抬出来。
说白了,就是些妇人手段罢了,牡丹还不至于怕。
她反过来安慰沅娘,“我知晓为了我这门亲事,娘是操碎了心,世上好男儿是不少,但要在勋贵子弟里寻上进的是真不多。刘芮能够在羽林郎连当今都看重,足以证明小姨替我挑的人是有才干的。他也并非是拎不清的人,只不过事事难全。”
沅娘却想,“你这话想必也是从你小姨那儿听来的,这刘芮比起你小姨夫如何?可你小姨夫只有一个儿子,却从未有妾,她对妾这件事情明明深恶痛绝,却坐视你还未进门就好几个妾?她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景天本准备进来请安,听了这话,摇摇头,往外走了。
母亲如今越发左性了,爹忙于太医院的事情,本来就回来的少了,母亲日日和妹妹相伴,想的事儿也都是妹妹的事儿。
屋内牡丹淡淡的道:“娘,若是姝丽日后嫁给皇子或者身份高的男人,那假如那个男人婚前有通房妾侍,您会上门去让人家把身边的女人都赶走么?”
沅娘狼狈的别开头:“我是什么身份,就是上门人家也不待见啊?”
牡丹默然。
你自己都不一定去做这样的事情,却硬逼着小姨做,难道就因为小姨是高官夫人么?
可是为何小姨分家舅母找母亲去的时候,母亲都不去,推说身子不适,许多事情牡丹不敢想,越想深了,越觉得母亲对小姨也许没有她嘴上说的那么好。
等母亲哭累了睡着了,她才回自己的院子,哥哥景天找了过来。
哥哥叹道:“当年我和爹其实都不同意娘这样做,可娘偏偏说为了你好,现在又巴不得一生一世一双人,勋贵家乱入糟麻。”
“哥哥,罢了,此事别提。我就是担心娘和小姨闹翻了,怕是小姨对我也存了偏见。”
景天则道:“小姨为人本就刚烈,以前还对娘和你都有种恩怨分明之意,故而对你不存在任何偏见,可现如今娘这样去了一番,我看小姨也不会再和以前那样了。牡丹,反正你也要嫁人了,哥哥也中了秀才,日后若举业有成,自当会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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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搬家的日子,芸娘差人去升平坊刷房子,她们住进去就是新房子,新房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