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人是双胞胎,谢清宴不适合的,顾淮疏也只是因为身体素质好,稍稍提高了概率,未必能保证移植成功,就算成功,也很难保证以后的七十多年里,不出任何问题,心脏一旦出了问题,病痛的折磨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难以承受的。
谢清宴被推进了手术室,顾淮疏等了一天,也不打算留在云州等结果,车开了一天一夜,开回了上京,一直没问云州那边的消息,只是车径直开到半山别墅,让宋海叫了一帮人来,堵到了和顾松棉有说有笑的谢瑾瑶。
顾淮疏让人堵着谢瑾瑶顾松棉的嘴,就坐在车里听着外头拳打脚踢的声音,把人打到半死,打得两人爬不起来,才让人散了,开车去了蒋森那里,接小老虎。
投胎成顾松棉和谢瑾瑶的儿子,绝对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一件事之一。
如果不是谢瑾瑶,谢清宴不会遭遇枪击,生命不会止于这一年,在谢清宴感受到快乐,或者变得有活人气的这一年。
他很想直接搞死谢瑾瑶算了。
顾淮疏目光阴郁。
小老虎正和蒋宁一起玩,一个夸自己的爸爸厉害,一个夸自己的哥哥厉害,又都一起开心地说着爸爸哥哥们的事。
午睡时两个小家伙也靠在一起睡,只是小老虎睡着睡着心脏就痛痛的,痛醒了,泪眼婆娑地四处看,要找爸爸,没找到后眼泪咕噜咕噜往下滚,蒋宁被吓坏了,手忙脚乱地拿积木哄小老虎,又慌忙喊自己的哥哥快过来。
顾淮疏来了见小老虎正在午睡,没扰它,和蒋森在客厅里说话,听小男孩喊小老虎哭了,顾淮疏立马就去了玩具房。
小老虎做了噩梦,梦见爸爸的心脏被妖怪吃掉了,它要把自己的心脏给爸爸,爸爸不要,爸爸消失了。
是噩梦。
顾淮疏听小老虎抽噎着喊爸爸,猜是某些冥冥中的牵绊,抱着小老虎哄,“梦都是反着的,不要相信。”
它也才六岁多一点。
顾淮疏明白谢清宴不让小老虎知道的原因,但还是想带着小老虎过去一趟。
“嗷呜”
新南六月的天是湛蓝色的,河滩边水草丰瑞,两只黑天鹅带着刚孵化的幼崽游过,漾起波光粼粼,夕阳的余辉撒在湖面上,印出了淡金色,羚牛悠闲地吃着草,天上云卷云舒。
谢清宴躺在草地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变彩的云层出神,直到身边玩耍的兔荪竖直了耳朵,羚牛群开始四散逃窜,他才坐起来,用望眼镜往